聞歌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裏他變成了隻猴子,曆經艱辛,努力奮鬥都終於將猴王打到在地並取而代之,但還沒來得及享受王的榮耀,卻被個大得不可思議的桃子給難倒了,塞在嘴裏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下巴酸得快要掉下來。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嘴裏居然真有個桃子,塞了一半進去。
正是莫名其妙,一個腦袋倒著出現在了他眼前,手裏居然還拿著個桃子,看意思是在比較到底哪個桃子與自己的嘴形更為吻合。
倒著的那張臉看見了他,怔住了,眨了眨眼。
聞歌也衝她眨了眨眼。
“呀,已經醒了啊。”她非常自然地將桃子從聞歌嘴裏拿了出來,咬了兩口。
“看什麼看,咬的是你沒碰到的那邊。”她白了聞歌一眼。
聞歌很無奈,心想這麼大個腦袋就擋在我眼前,我不看你能看誰?
“怎麼又是你?”聞歌問。
“哎呀?聽你這口氣對一醒來就能看見本姑娘非常不滿?知足吧你,一醒來就能瞧見大美女,要是瞧見的是昨天那頭山魈你就麻煩了!”倪潔潔說,當然是她,除了她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會這麼玩一位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病人,床邊小桌上堆滿了水果,聞歌很慶幸自己趕在她玩到榴蓮之前就醒了過來。
但是山魈是怎麼回事?我好好地躺在宮裏怎麼會有山魈?
念頭剛一生氣,便聽見窗台劈啪一聲,竟然真跳進了隻山魈來,半人多高,腥重之味撲鼻而來,詭異是手裏居然提著個大竹筐,筐裏裝滿了各式水果,其中以香蕉居多。
放下竹筐,山魈一步便走到了床前,倪潔潔極其迅速的捏著鼻子躲到了牆角,聞歌大驚,甫一用力便渾身酸痛,半點力氣都用不上,隻能眼睜睜瞧著那張凶惡之極的大臉湊到了自己眼前,奇怪的是這家夥麵相雖然凶惡,眼神居然很沉靜,看上去並沒有將他拍成肉醬的打算,反而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了個大概意思是“別想太多安心養病”的表情。
搞什麼,這長輩般的安心與愛護是怎麼回事?
山魈點點頭,轉身出去了,聞歌東張西望,想找個能放光的東西瞧瞧自己現在這張臉究竟是人臉還是猴子臉,這一定還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倪潔潔又湊了過來,一眼就看透了他在想什麼,“它是那隻老猴子派來的,待會大概還要回去報告。”
“觀緣猴?”聞歌怔了一下,隨即釋然,那就不奇怪了,那隻整天都想著越獄的猴子將自己視為搭檔,還等著自己幫他去偷什麼命匣,派個晚輩來探望自己倒也合情合理。
但你能不能派個長得好順眼一些的家夥來,比如說……算了,長得順眼也不一定就靠譜。
倪潔潔蹦蹦跳跳地跑去剝了根香蕉過來:“張嘴。”
聞歌實在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麵對,隻好乖乖地張開嘴,讓她塞了半根香蕉進來。
“我這是……”聞歌含含糊糊地問。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倪潔潔說。
原來那天與秦按劍拚了一記後,聞歌便暈了過去,幸虧柔穗及時趕到,將他帶回了淩雲劍宮,並幫他治愈了傷勢。聞歌以內視之法觀望靈海,火螭重又閉上了眼,蜷縮在青丹上,並無異樣。
出問題的不是靈海,還是經脈。
那日聞歌強行催動火螭,結果竟將火螭驚醒,直接便晉入了清虛境。然而這便如汪洋大海倒灌入江河一般,大大超出了身體經脈的承受極限,故而隻是短短一瞬,便暈了過去。若不是柔穗趕到,隻怕他已經經脈俱毀,從此就隻是個廢人。
也不知柔穗用了什麼法子,為他將經脈重新穩固了下來,比之前更是拓寬數倍,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不過柔穗令倪潔潔轉告聞歌,經脈雖已拓寬,但畢竟是後天有意為之,與先天水到渠成之境界想去甚遠,強提境界之事千萬不可勉強,若再來一次,那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這意思是,以後還可以強提至清虛境?隻要把握好分寸火候與時間就可以了?
賺大了!
按捺心中狂喜,聞歌又問:“歲考怎麼樣了?”
“結束了。佩玉姐姐進入前十六,給你爭了個大大的麵子,拿第一的是個叫白落塵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