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如何敲打?你當真不知道?”
“晚輩不知。”阿樸與其保持了十米,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天地一片肅靜,這位前輩再也沒有說話了,隻有那冰冷冷的鏗鏘聲傳出,再無其他聲音。
時間緩緩流逝。。。
數十天過後,阿樸越看越心驚。他注意到了這位前輩敲打的手法,那種手法渾然天成,動輒間夾帶著一股強大的天地之力,好似每一次敲打都會引起天地的反應。
這是什麼樣的手法?他心中難以平靜。
漸漸的,阿樸似乎有了一種明悟,隨著他每一次的敲打,阿樸的心也跟著跳一次,緩慢而有節奏,好似整個人都沉澱下去了。
他的目光,他的意識,他的神識,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他的身影上,他手中的劍胚上。
也仿佛阿樸整個人已經融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中了。
他在鑄劍,反反複複,周而複始,隻有那麼幾個簡單的動作,但此時那幾個簡單的動作在阿樸看來,卻蘊含了無盡的奧妙,似那繁瑣隱晦難懂的天書,又好似那永遠無法理解的奧義精華。
他和他一樣,變得專注了起來,一瞬間,恍若數十年,兩者慢慢的跟隨著敲打聲而動。。
慢慢的,他似乎變成了那位前輩,身影逐漸重疊,抬起頭他看到了矗立在不遠處的自己,他沒有理會,心中空明。
這一刻,他更似一名強大的鑄劍師,那複雜繁瑣,難以理解,隱晦如天書的鑄劍手法,在他眼裏逐漸的明朗了起來。
鏗鏘。。鏗鏘。。
一動一靜,渾然天成,落錘有力,似是天地之間的呼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樸緩緩清醒過來了,他睜開雙眼心中平靜。
“你懂了?”那位前輩再次輕語。
“懂了。”阿樸深深的叩拜,這不僅僅是一種逐漸手法,更是一種強大的攻擊,可以說,他已經得到了一場可怕的機緣。
前輩再次沉澱下去,他的身影慢慢的消散了,化作光雨點點消失在這裏。
“前輩。。”阿樸大喊,他絕對是古代活下來的人族強者,如果他能夠清醒過來,或許可以為自己解答心中的疑惑。
可惜,他走了,至此至終都沒有看過阿樸一眼。
半個時辰後,阿樸離開這裏,他大步朝著廢墟走去。
這片戰場很大,廣袤,連綿不知道多少裏,但景象都差不多一樣,到處都是廢墟痕跡,數不清的屍骸,與及金屬碎片。
他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始終沒有見到眾人,心中一歎,或許他們也各種遇到了自己的機緣吧?
突然,前方一道可怕的戰鬥波動傳來,阿樸刹那間疾馳過去。
那是一道背影,高大巍峨,身姿蓋世,他緊握著一柄厚重的長劍,劍意衝天,似乎在與絕世強者大戰。
“前輩,是你嗎?”阿樸心中激動,他認出了那道身影,他速度疾馳過去,可無論他從什麼樣的角度去看,他始終無法看到他的麵容,隻有一個背影。
他在揮劍,氣勢磅礴,沉重,每一擊都足以震裂山河,擊塌大地,詭異的是,他前方一片虛無,盡管有轟隆隆聲傳出,卻不知道那攻擊落下何處。
阿樸心中波瀾掀起,無法平靜,抬起頭,緊緊的看著這道身影。
“劍是什麼?”他開口了,聲音飄忽不定。
有了一次經驗的阿樸,明白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機緣,他當下開口,說出不知道三個字。
他沒有回答,不斷揮舞著長劍,亂發飄舞,如同一尊神魔般。他好像在與什麼人戰鬥,攻擊愈發的淩厲可怕,招招夾帶著無盡的磅礴之意。
“劍是什麼?”他的聲音再次傳出。
“劍是利器,是凶器,是殺人的武器。”阿樸回答,體內那數百文字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自主飛出,繚繞著阿樸,將他襯托如諦仙般。
阿樸心中微動,難道獲取機緣的方法是不一樣的麼?
他並不知道,但現在隻能等,那位前輩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戰鬥中,他也無法正常與其交談。
一晃便是數天過去,繚繞著阿樸的那數百文字閃爍著光芒,極為耀眼,阿樸抬起頭看著前方那道背影,他伸手一抓將數百文字揉在一起,凝聚成為一柄長劍。
無論那位前輩揮出多少劍,以什麼樣的姿勢揮舞,他都照著學。
但很快他便堅持不了了,那位前輩仿佛擁有無盡的力量,根本不知道力竭,數個時辰後,他氣喘喘的癱軟在這裏。
“劍是什麼?”
“不知道。”阿樸直接回答,大手一揮取出一株百年的靈藥,直接嚼了起來,靈藥入體,化作一股滂湃的靈氣,瞬間填滿了他的丹田。
他緊握著文字凝聚的長劍,再次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