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一道身影都沒有,說明了距離與雪狼群之地還有很遠啊!
這個時候,他有些想放棄了,手中的匕首隻要劃出去,他就能逃脫三人的追殺。但隻想要到那道單薄的身影,隻要想到那寫在手心上重若萬金的兩個字,他一陣急促。
咬著牙加快速度。
幾分鍾後,一排排的輪廓呈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突然鬆了一口氣,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相信不出五分鍾,他們便能追上阿樸。
當然,這是阿樸的想法。
三人的臉色卻是更加凝重與難看,雙方的境界相差一大截,卻苦苦追不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少年?
那速度真的是血徒五階該有的嗎?
嗷。。。
銀白的月色下,突然響起了野獸的叫聲,那聲音憤怒得就像沉睡中的神獸被驚醒了般。
即便是阿樸,聽到這聲音也是一陣發咻。
三人更加如此,瞪著大眼,死死的盯著前方那若隱若現的輪廓。
“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
“見鬼……三人無聲的相視,以往常的經驗告訴他們,那是野獸群無疑,但前方那名少年卻為何越跑越快?難道他不怕死?
這一刻,三人有些遲疑了,煉血士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麵對著不計其數的野獸群,他們心裏也沒底。
“還有距離,幹掉他。”其中一人咬牙,任務不可能中斷,三人可是煉血士,合著圍殺一名血徒強者都會失敗,這說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話。
距離。。其實除了速度之外,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彌補,那就是強大的技能。人們稱為,血技。
血技也有很多種區別,就像種族之間的差異一樣。有些技能是爆發性的,有些則是身影步伐,而有些是遠程的,又或者主攻,主防之類的,總而言之,多得數不勝數。
當然,自萬年前人族先祖落敗後,血技什麼的也逐漸的消失了,能夠流傳下來的也隻是一些簡單的血技而已。
即便如此,這些簡單的血技在血士們的眼裏,也是那般的珍貴,因為技能可以爆發出常規實力,這對於戰鬥而言,有著至關重要的性質。
三人皆是強大的煉血士,以郝家那種底蘊深厚的家族來說,怎麼可能沒有幾本血技?
當中,一名強者冷哼一聲,體內滾滾血氣開始運轉,突然一發力,整個人如同彈簧一樣衝了上去。
阿樸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心頭大跳,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會變得如此快了?
當然,急促的時間已經不允許他思考,他咬著牙一個翻滾躲過了那名強者的刺殺。
這個時候,雙方已經保持平? 距離了,阿樸隻能偏僻路線朝著左則跑去,借籍拉開距離。
嗷嗷。。
前方,那輪廓更加清晰了,嘶吼聲如駭浪般傳出。
阿樸有些頭皮發麻,不知道墨對這些雪狼做了什麼,他抬起頭快速搜索,卻是看到了一道身影朝著她衝過來。
而此時,墨身後的雪狼群也動了起來,一眼看去,山丘之上盡是雪狼的身影,此一動就像一股滔天巨浪一樣翻滾而來,氣勢驚人。
嘶吼聲,腳蹄聲,遠遠一看就像衝殺過來的千軍萬馬,讓人寒顫。
三人臉色發白,抬起頭腳下下意識的慢了起來,看著遠處那道身影,他們咬牙切齒。
“怎麼辦?”
“退嗎?”
“媽的,退?你倒是退啊?”其中一人怒了。
當下的雪狼群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雪狼群已經對他們所有人形成了半合圍之勢,現在退?怎麼退?速度再快能有雪狼群快嗎?
這一刻,他恨不得掐死阿樸。
“你是怎麼做到的?”阿樸兩人也彙聚了,盡管他自幼與野獸搏殺多,也見識過一些大場麵,但麵對著這樣的人為合圍場麵,他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墨搖頭,神色有些蒼白,雪狼群是引動了,但他們如何逃?她眨著眼睛擔憂的看著阿樸。
阿樸咧嘴一笑,他自然有辦法了,當即轉身,看向遠處三人:“還追嗎?”
“你不怕死?”一人怒喝道。
“怕。”
“那你為何引此一局。”
在他們看來,阿樸引來雪狼群,那麼自身也逃不掉了,這正是他們疑惑的地方。
阿樸嗤笑,滿不在乎,看了看合圍上來的雪狼群,他淡定的說道:“看好了!”說完拉著墨的小手,匕首一劃,兩人雙雙消失在這裏。
“啊?”
“混蛋。”
“畜生,我要殺了你。”三人抓狂了。
沒了?消失了?這該死的家夥引起雪狼群的暴怒竟然拍拍屁。股走了?
完了完了,這一刻三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