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更沒有告訴阿樸。
“他已經是煉血士了,什麼樣的野獸才能殺死他?”慕容雨抬起頭,眸子中的寒芒逐漸升起。
武叔歎了歎,果然如此,他就知道以慕容雨的智慧,隻要一提起就可以猜測其中的緣由。
“這麼說,你跟我說的那個小少年是他的兒子了?”
“是。”武叔點頭。
“他在那裏?”
“不知道。”
慕容雨再度沉默,想起那道寬大的身影,她一陣癡迷。
第七天緩緩而來,雪城內的氣氛更加緊張了。除了慕容家,各大家族皆在隆重的準備著這次比賽。
五大家族比賽,那是決賽,而他們各自家族內自然也需要挑選一番。
第八天。
東方的地平線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縷陽光。
白雪皚皚的世界裏,一望無際,那溫和的陽光就像上天開的玩笑一樣,照入這裏。
小鎮,坍塌下去的雪山內,突然傳出了一道轟隆聲響,一道身影從雪地深處爬了出來。
“啊!”突然見到了陽光,盡管隻是陰影般的一縷,但卻給了阿樸一種新生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他仰天,呐喊,無盡的豪情萬丈,就像回到了地球一樣。
“吵死人了,能不能安靜點?”戒指內傳來了骨頭兄的抱怨聲,但很快他就鬼叫起來了。
太陽?雪山之上?還有天空?
這裏是外麵?嗚嗚。。他淚流滿麵,終於可以出來了,都幾百年了?
阿樸收起了聲音,腹中一陣隆隆聲響起,他餓了。。。
轉身看了一眼,阿樸大步離去,在這個洞穴內,他整整修煉了七天,從血徒三階,已經提升到五階,這是一場大收獲。
當然,如果要從開始講述,那麼就是提升了五階。
小鎮子依舊不變,從徐福換到了徐逸,這種過程,就像換了一個土匪頭領一樣。
“來五碗麵。”客棧內,響起了阿樸霸氣的聲音,他實在餓得不行了。
“好勒。”夥計回頭看了一眼,卻僅僅是一眼,整個人都跳起來了,指著阿樸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
昔日的阿樸給鎮上的人民留下太可怕的印象了,有人說他是惡魔,也有人說他是殺神,總而言之,人們對於阿樸就像看見了死神一樣。
如果說還有那麼一丟丟好感的話,那就是對待於徐家的事。
盡管害怕,但夥計還是上了五碗麵給他,四周傳來了低聲的議論,大街上更是被傳開了。
徐家院子內,徐逸冷笑,招呼著家丁就跑了出去。
“嗚嗚。。。這位大爺,你吃飽了嗎?這頓我請,真的。”
阿樸一愣,足足的看了這位老板一會,還是原來的那個客棧,還是原來的那個老板,熟悉的味道啊!
當下客氣的道謝一番,最後狼吞虎咽的吃完,拍怕肚皮直接走了出去。
“當真是冤家路窄啊!”徐逸跑了過來,家丁們冷冷的圍住了阿樸。
“你還活著?”阿樸抬起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我活不活不用操心,關鍵是你。。活不了。”徐逸陰沉的笑著。
阿樸有多厲害,他自然也見識過,不過他在厲害也不過一個普通人,能厲害到哪裏去?
這個時候,他有些敬佩郝少連直覺了,前些天,郝少連直接派遣了幾名強者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防止阿樸再次出現,不曾想到,他竟然真的出現。
“幫手嗎?”阿樸一掃那些家丁,其中有幾名隱隱散發著血氣之力。
“少主讓我們在此等候,他說很賞識公子的才能,希望能夠化幹戈為玉帛。”一中年男子笑道。
“哦?怎麼個賞識法?”阿樸嗤笑。
“當然是希望能夠請公子回郝家作客,再然後談談以後的人生理想。”
“就這樣?”阿樸笑了笑:“可是我的理想很小呢!就怕你們少主看不上眼。”
“不礙事,理想可以改的。”
“可我不想改。”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四周的家丁們也開始警惕了起來,他們從自家少主口中聽說這家夥有一個可怕的能力。
如果說服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恐怕就要硬來了,甚至也可以出現一些小意外。。比如出手的時候不小心之類的事情。
用郝少連的話解釋就是,此人不能招安那也不能讓他活著。
“當真以為我好欺負嗎?”阿樸神色一變,淩厲了起來,他一生最討厭的是兩種人。
一種是不孝子,第二種是視人如豬狗高高在上的人。以往沒有實力可以選擇忍受,但現在他已經血徒五階,是該開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