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內的空間大的可怕,空餘麵具竟然達到了方圓數百丈,對一個隻有數百小妖的族群來說,生存空間便也是綽綽有餘了。
內部的空間有著數十間密室,其中一個門外掛著王冠的房間內,四名手持長戟的石蛾妖挺立著,警戒地打量著周圍。
房間內,一簇火苗在正中間徐徐燃燒,偶爾有劈啪聲爆響而出,四個貨架圍繞火焰擺放,上麵擺著大大小小整齊的瓶子,瓶子內裝著五顏六色的顆粒物質,瓶壁上貼著小紙條,標明著各種藥物的名稱。
此時若是有一名見多識廣的一階煉藥師便能發現,這藥物雖多,卻不過是最低等的一品丹藥,甚至有些丹藥的顏色都是黑黑的,明顯是火候不到,煉時分心。
一隻手取下一瓶“回血丹”,聖飛邪魅地笑道:“在這裏加點錫毒進去,你同伴的性命便受製於我了。讓你回去,我還真是不放心呢。”
陰冷的笑聲在室內久久回蕩,楚布大步走出門外,對著門外站崗的士兵命令地道:“楚布那老家夥終於是出賣了我啊!派幾個人前去,先收著他的命,他可是我最後的底牌。不能放跑但也不能讓其就這樣死掉呢。”
哈哈……哈哈……聖飛的笑聲,令的周圍的士兵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他可是見識過族長可怕的一麵,當下也不敢遲疑,帶著幾個人便跑了出去。
……
銀漠一滴冷汗落下的時候,安排好一切的聖飛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使者大人,有什麼心虛事嗎?”自認為計劃完美的聖飛,膽子也是大了一點,帶著一絲懷疑的語氣說道。
“心急!我不能讓我的朋友死去。”銀漠快步轉身,內心此刻慌亂的他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聖飛眼神陰冷,震動雙翅,內心卻是閃過數個疑問,既然使者大人說他擔心,為什麼不化成雙翼飛奔過去,豈不是更快?還是說他連禦術士,禦力化翅的境界都沒達到?
然而一招擊敗聖鬆,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這其中的原因隻有兩種,第一聖鬆是內奸?第二,眼前的少年有掌握著某種戰鬥的秘法,例如掌握峰術這樣的術法也並不是毫無可能。
聖飛眼裏浮現出一抹殺意,然而隨即卻是掩埋了下去。要殺,也是等銀漠的同伴服下自己的丹藥後再出手。
以銀漠那纖細敏感的神經,聖飛在想什麼他基本上已經猜到了,然而現在的他卻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聖鬆手中了。
……
原野上,雨清芙靜靜而立,忘穿秋水,不斷地玩弄著自己修長的玉指,幾小時沒有見到銀漠,她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有些憔悴,內心也是五味陳雜。
我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真正愛上他了吧!這才這麼短時間啊。雨清芙臉上飛出一朵紅霞,隨後生氣地跺了跺腳,貝齒咬著紅唇,轉身嘟囔著:“怎麼可能是愛,隻是在擔心個朋友而已。我是誰啊?我可是荒古脈地的大小姐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喜歡一個不識抬舉,竟然敢拒絕自己的人。”
自我安慰一番後,雨清芙心情似乎好了一點,然而她的目光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地望向前方。
英雄遠航去,佳人暗恨生。
又是佇立許久,雨清芙幽怨地罵了一句:“還不回來,這個女人就要死了。”
刹那間,雨清芙昏暗的眼神,瞬間就雪亮了,如同枯井注入了銀水一般,兩道身影迅速地朝著自己飛來。天空飛的是一頭妖怪,而地上那道銀色的閃電不是銀漠是誰??
“依然沒事吧!”銀漠出現在雨清芙身邊,目光卻是投降倒在地麵,臉色蒼白如雪,美目緊閉的夢依然。
依然,依然?叫的這麼親熱。雨清芙不知怎麼的,內心突然就有點不高興,雖然她知道此刻計較這些似乎太無理了,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心。因而酸溜溜地冷哼一聲:“還死不了,不過你再來晚點可不敢保證了。”
銀漠望著天空中的聖飛,後者輕飄飄地落了下來,眼神卻一直在兩女子身上流連忘返,久久舍不得移開那火熱的目光。縱然隻對丹藥有興趣的他,此刻也終於表現的像個男人。
眼前的紅衣少女,薄怒中帶著韻味,明眸皓齒,渾身散發出一股青春的朝氣,一股自然熱情的誘惑力。嬌嬈的身段,修長的玉腿,雪白的肌膚,聖飛不知道好多年沒有見到這種尤物了,當下喉嚨滾動兩下,邪火便是竄了上來。
而躺在地麵的白衣女子,卻是清冷淒絕,雪魄冰魂,與紅衣少女的氣質有著偌大的反差,在外貌上她甚至比紅衣少女更勝一籌。
如此佳人,世俗難有啊!聖飛色眯眯地感歎,心裏卻是產生了將兩女占為己有的心思。
看到聖飛眼中的邪欲,雨清芙後退一步,緊緊抓著銀漠的衣服。少女的心思最是敏感,沒有術力的她從聖飛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安。局勢也是超出了銀漠的控製,他沒有想到聖飛竟然如此大膽,絲毫已經忘了自己是驚天使者的身份。
若是夢依然此刻傷好痊愈,依她之說,聖飛隻要碰一碰她的身子,這事情可就圓滿解決了,她說碰她的男人都得死嘛。可是在她虛弱之際,這種詭異的事情卻是不知道是否會發生,而且男人碰她是不是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呢?
銀漠不敢冒險,但是也絕不能退縮。
“聖飛族長,驚天大人的人,你也想動?”銀漠指如利箭,冷冷地盯著聖飛。
立刻驚醒過來,聖飛連忙道歉,說自己又是被兒女的容貌所震驚,隻是好奇而已,同時從手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銀漠。
輕啟匣子,六顆溫潤如玉的豐圓藥丸靜靜地躺在匣子內。銀漠掏出一顆藥丸,遞給聖飛,平靜地道:“並非是我不信任族長,隻是這女子對驚天大人大為重要,我不敢輕率。”
聖飛雙目瞪得如同銅鈴,怒目圓睜,身上的肌肉也是扭動的嘎吱作響,咬牙道:“使者大人還是不相信我?這樣我又如何相信你回去後,保證不透露魂鼎的秘密?”
“吃了!以後的事以後說,你若吃了,我便是真正地相信你。”銀漠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那眼神古井不波,氣質淡然出塵。
聖飛終究是放下了架子,他始終在內心有點畏懼這個少年,若是沒有些許底牌,在自己的地盤,他怎麼能如此猖狂?那沒有絲毫畏懼的氣質更是讓聖飛相信了這一點。越有實力的人越謹慎,謹慎也是他們變強,活到現在的原因,聖飛從來不懷疑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