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公元359年,即燕光壽三年。
正是年初裏的節日,都城鄴城裏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十裏之內的中央宮殿裏,卻顯得格外寂寂。
殿外的石階上,坐著兩個身材高大偉岸的男子捧酒對飲。其中一個格外精瘦的漢子,毫不顧忌身著華服,側倚著身後的階梯,半眯起往日裏利如刀劍的精眸,向著那月影疏斜,夜色慵懶癡癡出神,最後無奈而無力的苦笑兩聲,何時,自己竟起了這種可笑的柔情?他的雄心壯誌,他的天下抱負,在此刻被迫放慢了節奏……
“玄恭,”他沉默半響,轉頭向另一男子,“我想,這一次,我恐怕會一病不起……”
“你說什麼呢!”
不理會弟弟善意的勸慰,他的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堅定,接著說道,“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又何時做過不願麵對事實的懦夫?”說完他拋開酒壺,望著夜空瀟灑一笑,自己戎馬一生,稱帝立業,讓自己親手建立的帝國成為此時三足鼎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他,該知足了……但是,他不由微微皺起眉,現在以燕之國力,畢竟未有把握拿下東晉和秦,而眼前,太子景茂也未有足夠能力治理國家。
身為一個氏族的天,一方天下的王,他更得為將來做打算。良久,他伸出手臂,牢牢握住弟弟的臂膀,“玄恭,我想,以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慕容恪高高挑起眉,望著大哥認真的麵容,沉重的點點頭,“我明白,如果……我會好好輔佐景茂!”
帝王卻淡淡的搖搖頭,精眸依然攥緊他的弟弟,“我說的是你……”
他打算仿效宋宣公,讓弟弟繼位。
……
不過他的提議最終隻換來弟弟慕容恪的堅決拒絕,並矢言自己會輔助侄兒慕容暐(字景茂)。
升平四年(公元360年)正月,慕容俊於鄴城閱兵後不久就於當月甲午日病死,臨終遺命大司馬太原王慕容恪、司徒上庸王慕容評、司空陽騖、領軍將軍慕輿根為輔政大臣。享年四十二歲,諡為景昭皇帝,廟號烈祖。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戰亂依然不停,操辦完舉朝哀挽之事,慕容恪以及各路大軍同時奔赴前線,與幾國之間戰場頻繁交鋒,而最值得得意的是,他們始終完勝——
這是慕容家族的驕傲。
在這樣異常混亂的時代,仍然有可以一隅偏安的溫室,讓一隻鳳兒得以破殼而出,肆意成長:
這年年初,出生即被封為中山王的慕容衝即滿一歲。
ps:哈哈講完一小段正史啦,咱該談情談情,該幹嘛幹嘛……
嗯嗯還有,慕容衝,小字鳳皇兒,文文開始兩個名字稱呼都會出現,大家別眼花,是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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