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林落雨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還要打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麵具男子輕蔑的一笑。
林落雨好像沒聽見一樣,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一雙灼熱的眼睛盯著麵具男子看,然後擦去嘴角的血跡開口道:“你……你以為……你已經打敗我了嗎?我……還沒有死。隻……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在,我就絕不會認輸!”
林落雨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兩眼一黑,跌倒在地。這種經曆,林落雨隻在軍訓時長時間保持在太陽下站立時遇到過一次,當時在炎炎烈日下站了近一個小時的林落雨突然眼前一黑,隨後就摔倒在地,他至今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是被別人扶著離開操場的。
但是今天,林落雨是自己一個人扶著旁邊的醫療貨架站起來的。
“來吧,哇……朝我……哇……開槍吧。”
林落雨說話時嘴中又吐了兩口鮮血,此時他的衣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看到林落雨這番倔強的模樣,麵具男子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在蒼茫的荒野上,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孤零零的跪在不斷飄雪的泥地裏,在他正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一間木頭搭建的房屋。
小男孩在門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就在他快要被凍僵的時候,那間木屋的門打開了。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從木屋裏走出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雖然看上去年邁,但是精神抖擻,滿麵紅光,身上透著一股青年人的朝氣。
“若大師不肯收我為徒,我便在此地長跪不起。”少年的態度異常堅決。
但是那個老者聽後不僅無動於衷,還對少年說道:“你就是在這裏跪上一百年,我也不會收你為徒,聽見了嗎?”
那個少年抬頭望著老者,用已經凍裂的嘴唇緩緩的說道:“那我就跪在這裏,直到死為止。”
“那我現在就成全你!”
老者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瞳孔猛縮,一個箭步衝到少年的麵前,朝少年僵硬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把少年打得腦袋一陣眩暈,差點昏死過去。
“大師……”
少年捂著“嗡嗡作響”的頭從雪地裏爬起來,但是他還沒有站穩,那個老者對著他的肚子又踢過去一腳。
這一次,那個少年徹底的被激怒了,他看到旁邊有一塊石頭,便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那塊石頭朝老者衝了上去。
“我跟你拚了!”
少年顯得異常的憤怒,他不明白眼前這個老人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打他,但是他知道,這一出戲他必須演的逼真才能騙過這位老者的眼睛。自己若想成為強者,不僅要懂得隱忍,還要懂得演戲。
那位老者看到眼前這個少年端著一塊石頭就要和自己拚命,他嘴角的胡須竟微微上揚,目光中也露出了讚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