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眼睛紅紅的,起身後便是縱身飛躍到一顆大樹的樹冠上,單腳腳尖站立,衣闕在風中獵獵作響,不知道在想什麼。
“熊兄弟,你師傅這,怎麼了?”塵拓看著樹冠的逍遙子弱弱的問了一句,他也沒想到熊的這個師傅看起來柔柔弱弱地書生,但是功夫卻是不差。
至少現在的塵拓,還不能眨眼間就可以出現在一個自己想出現的地方。
這份功力,是塵拓和熊也拍馬不及的。
“沒事兒,他就喜歡這樣!”
熊打了一個嗬欠,直接跳到一顆足夠的粗的樹枝,閉目躺下,雙手枕抱在胸前,還不忘的說了句:“塵拓兄弟,今晚我們倆就輪流守夜。你先守前半夜,我來守後半夜,如何?”
不給塵拓反應,熊的呼嚕聲就像打雷一樣傳來。
塵拓翻了翻白眼,捶足扽胸,扶額道:“真是一對奇葩師徒!”
夜晚的皓月被一大片烏雲遮住,隻露出一小部分來。
後半夜,熊守夜,塵拓早已熟睡。
熊把身上的外套給夏芸披上,不曾料想,夏芸的一隻手就這樣拉住熊的手,身體顫抖著,好像做噩夢了一樣,嘴中更是囈語不已!
反正熊一個字也沒有聽懂,就這樣熊的手就和夏芸的手一直拉到天亮。
當兩人反應過來是,夏芸和熊的臉麵都已經變得緋紅不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心動了,心跳加速的跳動,這是夏芸從來沒有過的奇怪感覺,讓人匪夷所思。
夏芸見過許多男子,但都沒有一個能讓她心動的人,而熊卻是第一個。
“熊公子,冒犯了?”夏芸首先開口,打破了暫時寧靜。
熊愣了愣,尷尬道:“無妨,夏姑娘多慮了!”
不知道為什麼,夏芸聽到熊這句話,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現場又出現了寧靜的場麵。
盛夏的清晨,涼風輕輕的拂過,夏芸額前的頭發隨風飛揚,後麵長長的頭發簡單的用一條紫色素帶紮上,天地為之一暗,大概傾城之顏也是這樣吧!
“熊公子,家父有要事急召我,不好耽擱太久。還請見諒,小女子在此拜謝。保重,有緣再見!”夏芸唇齒輕啟。
說完,夏芸幾個起落便是隱入了山林中。
夏芸是個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個神秘的姑娘。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如果他一旦開始覺得某個姑娘有趣的話,往往就是喜歡她的時候。
而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往往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個神秘的姑娘,然後熊認為她是一個有趣的姑娘,不過夏芸再有趣,也是無法再見的。
熊對著夏芸的背影默默的說了一句“再見”,往往說再見的時候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這時候,逍遙子走到熊身邊淡淡的說:“別以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會以身相許!”
熊有點煩師傅,沒有理逍遙子,轉身叫醒塵拓,一句話也沒說,悶頭趕路。
倏然,天空中偶爾電龍閃爍,厚厚的烏雲就像熊心中此時的愁苦讓人壓抑。
大雨即將到來。
逍遙子望著熊輕輕笑了一下,以他的江湖閱曆,又如何看不出圍攻夏芸的四個人,在蓑衣之下是金絲蟒服的勁裝夜行衣,這可是錦衣衛的高手。
“小姑娘不去簡單。”逍遙子心中嘀咕一句。
其實,一個敢孤身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有哪個是簡單的呢?
更何況還是個漂亮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個功夫在身的漂亮女子。
雖然有可能是江湖人冒充的,但是小姑娘不去簡單啊!
逍遙子一個箭步趕上了熊和塵拓。
一共走了六裏路,熊停了下來,拿出在小鎮買了一張地圖,看了看地圖,在看前方的路。
熊緩緩的說道:“在走一裏,就有一個叫清源的小鎮,我們正好可以在暴風雨前在那裏落腳,等暴風雨過後我們在趕路吧?”
天上的烏雲越來越濃了,狂風吹打著路邊的樹,發出簌簌的聲音。
“喂,大木頭,怎麼不說話?”
塵拓在路上一直問逍遙子為什麼不說話,逍遙子就這樣走著,似乎整個世界就隻有他一個,連一個眼神也都沒有給塵拓。
最後塵拓幹脆就給逍遙子起了個外號叫“大木頭”卻是讓逍遙子臉龐不由得抽搐。
駕駕駕......
“有人!”逍遙子唇齒輕啟對熊提醒道。
至於,塵拓直接就被他晾在一邊。
塵拓也是恨得牙癢癢,可奈何打不過逍遙子,也隻好把氣憋在肚子裏了。
“唉,三個人而已!”逍遙子很無所謂的說著。
“呃?”熊也隻是微微驚訝。
熊相信如果逍遙子想知道更遠處的情況的話,隻需一個念頭既可。
突然間,塵拓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TMD,你丫的在給我顯擺,看小爺我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