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學院,兩人一前一後向距離最近的陰山走去,隻有陰山這樣的地方適合大戰,山林中沒有人煙,在春秋兩季,偶爾會有獵人獵捕野兔之類的東西上山,或者采野菜的村婦上來,基本上就是常年見不著一個人影的。
現在雖然是初春的季節,但是很多野菜剛剛發芽,根本還不到能吃的時候,加上最近兩天春寒料峭,人們一般都會貓仔自己家裏打麻將,建築工地也沒有開工呢,男人女人們都窩在家裏打牌喝酒混日子。
初春的風仍舊帶著刺骨的寒意,不過對於秦斌和東方寒這樣的修道者來說,這樣的寒風根本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他們早就到了寒暑不浸的地步。
兩人來到一處向外延伸的平台上站定了,秦斌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尋找付正凱的時候自己曾經到過這裏,的確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平台不過二十多平方的樣子,處在一處山澗的上方,下麵也不知道是被風化了還是怎麼的,空了不少,秦斌知道,這裏的下方就是自己曾經得到縮地尺的那個天坑,無底天坑,如果殺個人,將屍體往這個深坑中一拋的話,保準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找到。
“這就是你給自己選擇的墓地嗎?看樣子風水並不怎麼好啊!”看到周圍的環境之後,秦斌就知道了這小子向要置自己於死地,嘴巴當然也不會饒人了,事情已經擺明了,兩人之間隻能有一個人或者回去。
“死到臨頭還敢口中狂言,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吧!”東方寒眼神一寒,渾身氣勢陡然飆升,從築基初期慢慢漲到築基中期,仍舊沒有停止,最後居然達到了築基後期到巔峰之間,修為居然比東方劍更加深厚,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嘿嘿,從來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修為,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不知道過了今天之後,我的這個秘密還能不能守得住。”
東方寒為人其實非常陰毒,城府比東方劍更深,別看他將所有露臉的事情都推給了自己的哥哥,但他深深的知道,不拉車子不磨帶,所謂能者多勞,你有能耐,那好啊!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都讓你來做,我沒能耐,那我自然靠後站,這樣我就能多出很多時間來修煉,遲早會超越了你。
從這方麵說,東方寒其實比哥哥東方劍更加陰損,也更加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就是這樣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殺招。
看到他居然是築基後期的高手,秦斌也不禁感到十分奇怪,因為茅山內門也是一個修煉界的正宗,但是自己在茅山內門中走了一遭,卻發現他們的年青一代連一個築基境界的高手都沒有,更何況是築基後期的,難怪茅山內門沒落了,年輕一輩中的整體實力已經遠遠遜色於其他門派,如果不是占據著正統的位子的話,隻怕已經被修者擠出了圈子。
秦斌也不甘示弱,雖然他才不過是築基中期的修者,但是在築基初期的時候就敢和旋照初期的高手大戰,並且不落下風,豈會怕他這樣一個築基後期的修者。
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越級到旋照境界去,秦斌修為或者不如他,但是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加上殺氣也是可以作為一種攻擊手段,因為殺氣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誌,讓對方產生一種無法對抗的錯覺。
轟
秦斌嘴角抽搐了一下,靈力運轉到極限,身上的衣袂無風自動,好在他是板寸頭,要是向古人那樣的長發的話,肯定是長發飄舞。殺氣陡然散發出來,仿佛是冷冽的旋風一樣,連周圍的一些新落下來的枯葉都被帶動了起來,殺氣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已經不是殺一兩個人能有的了。
嘶
東方寒眼神一下子縮小到針孔大小,看向秦斌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他怎麼也猜不到秦斌究竟怎麼會有這樣濃烈的殺氣?一般來說,能夠將殺氣爆發成這樣樣子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殺人狂魔,一種便是古代的劊子手。
但是眼前的秦斌剛看到的時候不過像是一個鄰家的陽光大男孩,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仿佛是地獄中歸來的百戰不死的殺神一樣。
“縱然你殺氣再重也難影響我的道心,今天你必死無疑,給我納命來。”
東方寒氣勢上升到頂點,雙目中射出兩道寒光,雙手連揮,一道道劍氣向秦斌的胸口幾處大穴襲來。他的這種劍氣和秦斌的指芒不同,帶著淩厲的劍意,屬於劍仙門的入門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