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知道該怎麼辦?秦斌來茅山內門的事情肯定跟他師傅說了,要是過年的時候再不見他回去,你們自己想想他師傅會怎麼樣?”
冷易水長歎一聲道:“這也怪我,如果不是我平時太過縱容你們,也不會給茅山惹下這樣的滅門之禍。上次長老聚會的時候我已經跟你們說了,秦斌是外麵整個茅山的貴客,誰也不準為難他,可是你們呢?你們有將我的話當回事嗎?有將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裏嗎?”
一席話說得嘯蒼鬆和吳長老兩人麵紅耳赤,低著頭訕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平時仗著自己是長老,對掌門的話陽奉陰違,這種事他們沒少幹,現在出事了才想到冷易水是掌門,能不讓他惱火嗎?
可是現在他們還真不敢說什麼,大錯已經鑄成,在多說什麼都是無益的,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於茅山共進退,寄希望於冷易水身上,另一條就是卷鋪蓋滾蛋,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免得秦斌的師傅找到。
可是想到秦斌師傅是一個足以問鼎長生的高手,想要找他們還不容易?別說是在外界的大天地中躲起來,就算是在這樣被大陣掩蓋的空間中一樣不安全,對這樣的高手而言,被大陣掩蓋的空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阻礙,隻要他想進來隨時都能破開大陣進來。
“掌門,我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再說什麼也都晚了,您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萬一秦斌的師傅找上門來我們怎麼應對?”吳長老此時真正感到了害怕,雖然他已經活了一百多歲,按說已經是活夠了的人,可是卻仍舊看不破生死,對生命極其留戀。
“是啊,掌門,當初您也沒說,要是您早說了秦斌有這樣的師傅,我們也不會如此莽撞行事了。”嘯蒼鬆還有些不服氣,將責任都推到冷易水的身上。
“你……”
冷易水差點被氣得吐血了,這種屎盆子也敢亂扣,自己怎麼說也是掌門,再說了,自己當初也不是沒有告誡過他們,可是就是因為長老們覺得自己的實力和威望都比掌門要高,根本就不將他這樣他這樣掌門放在眼裏在導致了如今這個局麵,現在居然反過來說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這個掌門我不幹了,你們誰願意幹誰幹,我今天就辭職,看在小蟬的麵子上,秦斌的師傅估計不會為難我們,我馬上就搬出內門,到外界去,這樣你們總滿意了吧?”
“掌門,千萬不能啊!當初老掌門將茅山派交給你,就是希望和你能將茅山發揚光大,你這樣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怎麼對得起茅山內門對你多年的培養?怎麼對得起茅山內門上下這麼多人對你的期望?”
“是啊掌門,我們應該同舟共濟才對,爭取度過這次的難關,如果秦斌的師傅來找,我們就說他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那裏,給他來個一推六二五,死不承認,怎麼樣?”
一聽說冷易水要將掌門的位子讓出去,兩位長老頓時慌了神,有冷輕蟬在,秦斌的師傅可能不會將他們怎麼樣,可是自己兩人可是罪魁禍首,要是讓秦斌的師傅知道自己兩人逼死秦斌,還不知道自己要受什麼樣的活罪之後才能求死呢。
“你們這些長老都是有大功於茅山內門的,我這個掌門不過就是個虛設,隻要你們商議定了的事,根本就不用通過我這個掌門,而且我要有什麼決定也的看你們的臉色,這個傀儡掌門老子早就不想幹了。”
冷易水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覺得異常憋屈,為了很大的口舌,用了無數的努力在化解了秦斌和茅山內門之間的仇恨,可是現在,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怎麼能不讓他傷心?
最讓他傷心的是,以後自己怎麼向女兒交代?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冷易水和鄭雅芬兩人也都看出來了,秦斌對冷輕蟬用情至深,如果說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那也沒有關係,用他們的話說,大丈夫難免三妻四妾,這也不算什麼,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封建社會中的階段,男尊女卑的觀念非常嚴重,隻要秦斌能夠真心真意的對小蟬好他們也就知足了。
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該知道的人一定會知道,就在她們爭吵不休的時候,房間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冷易水一個箭步竄出來,隻見冷輕蟬軟軟的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冷易水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知道因為自己剛才太過激動,沒有注意外麵的情況,隻怕小蟬已經知道秦斌被逼入死亡絕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