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斌吧?”塗了警徽和白色的麵包車在秦斌麵前停下,從副駕駛室探出一張帶著眼睛的斯文臉龐,但看向秦斌的眼神,卻是十二分的冷冽。
秦斌掃了這個人一眼,突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略一思忖,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個家夥的長相與朱偉民有些相似,很有可能是朱偉民的親戚,甚至還有可能是朱偉民的二兒子朱成武。
想到這裏,秦斌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就是朱成武吧?”
戴眼鏡的青年扶了扶頭上的警帽,眼中閃過一道怨恨之色,一字一頓地道:“知道的還挺多!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走一趟吧!”
秦斌看著他,戲謔地笑道:“你爹和你兄弟因為貪汙被抓了,你怎麼還像沒事兒一樣?難道你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汙?嘖嘖,這就奇怪了,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居然能夠潔身自好,莫非你不是朱偉民親生的兒子?”
羞辱,這是極大的羞辱!
朱成武的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通紅,隨即惡狠狠地盯著秦斌,道:“小子,你就盡情地囂張吧,等一會兒,我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秦斌神色輕鬆自然,絲毫沒把朱成武的威脅放在心中,他掏出手機把玩片刻,道:“我這人沒啥優點,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心態好,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能笑的出來!”
“是嗎?”朱成武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這裏之後,頓時露出陰森的神色,隨即對車廂裏三個同事道:“哥幾個把這家夥弄上車,我要好好審問審問他!”
呼啦--
麵包車車門被麻利地拉開,三個膀大腰圓的刑警如同看見獵物的獵人一樣,神色冰冷,眼神犀利,將秦斌團團圍住。
秦斌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神中透著一抹不屑,依他現在的修為,對付這幾個家夥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秦斌可不想在這種公共場合和穿著警服的這些家夥大打出手,畢竟一旦被有心人看到了,他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再者,這朱成武也不是什麼好鳥,既然對方敢向他遞爪子,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可以將朱成武
想到這裏,秦斌頓時露出害怕式的賠笑,道:“幾位大哥,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說罷將自行車紮到師範學院左側工商銀行門口的停車樁,把自行車鎖好,然後乖乖地走到了麵包車後箱的關押室。
見狀,三個刑警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冷笑。他們已經聽說過了秦斌的事跡,本以為這個家夥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沒想到現在倒也慫了。這讓他們不禁有些得意,媽的,混的再牛逼,膽子再大又能怎麼樣?見了他們,不還得照樣乖乖地裝孫子?
三個刑警跟著秦斌的腳後跟上了麵包車的關押室,朱成武從副駕駛室裏走下來,鑽入關押室。
麵包車開始發動,朝臨河區公安局行去。
車上,朱成武掏出手銬銬在秦斌雙手上,然後冷笑著道:“秦斌,你已經犯了故意傷人罪,至少要在號子裏蹲個兩三年,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那可是正當防衛,如果我不那麼做,朱成軍就會捅死我!”
聽到這話,朱成武頓時其不打一處來,媽的,還正當防衛,要不是你先過去辱罵,成軍會拿刀捅你嗎?再說了,當時你都已經折斷了成軍的一隻手,難道還不滿意?為什麼還要弄斷他另外一隻手?
我朱家的基業,被你這個小子徹底毀掉了,你媽的現在還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簡直他媽的豈有此理!
朱成軍越想越氣,連帶著眼神變得怨毒起來,他拔出隨身攜帶的橡膠警棍,咬牙切齒地道:“嘴硬是吧?老子先給你鬆鬆皮!”
說罷,掄起警棍對秦斌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見狀,秦斌眼中寒芒一閃,一雙手銬以及朱成武這樣的攻擊,對他簡直沒有任何威脅。隻要在願意,他可以在一秒鍾內褪掉手銬,將朱成武製服。
不過,為了收集足夠多的證據,為了徹底將朱成武扳倒,他最終還是將真氣遍布全身,硬生生地承受著朱成武的攻擊。
砰砰砰--
朱成武一棍狠過一棍,將心頭的怨恨化作力量,朝秦斌身上發泄過去。而旁邊的三位刑警則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這種公報私仇的事情他們也曾經幹過,所以此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所有人卻不知道,朱成武的攻擊對秦斌根本就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朱成武的一言一行,早已被秦斌用手機錄音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