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鎮民心中紛紛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能夠看到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朱偉民等人被如此的羞辱,他們這些年受到的鳥氣,總算是出了一些。
朱偉民直接被氣得差點吐血,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秦斌這般滾刀肉的模樣辱罵一通,他算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但朱成文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此刻聽到秦斌接二連三的辱罵,頓時麵目猙獰地道:“媽的,老子弄死你!”
說罷,朱成文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斌。
見狀,秦斌也忍不住心頭直跳,仿佛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全身湧起了強烈的警兆。但緊接著,當他看清楚朱成文手中的手槍之後,卻是冷笑道:“保險都還沒有打開,你嚇唬誰呢?”
朱成文急忙要去拉開保險,但就在這時,秦斌突然一腳踏在地上的匕首尾端,匕首頓時旋轉著從地上跳起一米多高。秦斌眼疾手快,一把將匕首抄在手中,接著喝道:“別動!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用這般匕首射穿你的腦袋!”
朱成文頓時被嚇住了,先前秦斌折斷三弟的那一幕,現在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他還不懷疑,秦斌說得出就做得到。
“成文,冷靜一點!”見到這一幕,朱偉民的臉色猛然一變,隨即沉聲大喝道。如今他朱家人已經於這些鎮民勢同水火,他可不想為這麼鎮民留下什麼把柄。
聽到這道喝聲,朱成文也瞬間冷靜了下來,隨即在秦斌麵前兩米處停下身形,冷笑著道:“秦斌你已經犯了故意傷人罪,而且還公然辱罵政府官員,等於是罪上加罪,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在秦斌眼中,朱家人以及鎮政府的幾個要職人員已經是牢房中的囚犯,所以他此刻根本就沒有客氣的必要。他冷冷一笑,道:“你們朱家就沒有一個好鳥,都是吃人飯不做人事的混蛋,老子打了就打了,罵了也就罵了,想讓我跟你去派出所,就看你有沒有這麼本事!”
媽的,給臉不要臉!朱成文心中那個怒啊,恨不得一槍崩了秦斌,但奈何此刻秦斌手中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他可沒有把握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能夠撂倒秦斌。
不過,就在朱成文不知所措的時候,不遠處躺在地上哀嚎的朱成軍臉上卻露出一抹狠勁兒,旋即猛然起身,對著秦斌撲去。
秦斌反手扣住朱成軍的喉嚨,但卻因為這個動作耽誤了兩三秒。
朱成文立即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迅速拉開保險,將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秦斌。緊接著,他獰笑道:“媽的,你不是有能耐嗎?你不是很牛逼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躲開子彈!老子警告你,放開我三弟,不然我爆了你的頭!”
秦斌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朱成文,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怕的模樣,甚至相反的,在他眼神中,還有著一抹嘲諷。
朱成文臉上的猙獰笑容越來越濃鬱了,他用手槍指著秦斌的腦袋,道:“你倒是跳啊?媽的,你不是很能跳嗎?你惡意傷人,辱罵鎮政府工作人員,現在用威脅他人生命,光這三條罪名,就夠你在牢房裏待個十年八年了。現在,老子代表睡仙鎮派出所,決定逮捕你!”
聽到這話,周圍鎮民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如果秦斌這一次真的被朱成文逮進派出所的話,恐怕再也出不來了。畢竟秦斌已經徹底得罪了朱家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秦斌不但罵了人家的祖宗,而且還打殘了朱偉民的兒子,這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也許朱偉民和朱成文表麵上不會說什麼,但背地裏一定會用各種陰毒的手段,去對付秦斌。
“唉,到底是太年輕,太衝動了啊!”一些鎮民忍不住歎道。
“是啊,秦斌這孩子雖然一兩年不見,像是學了一下功夫,但也不該直接來捅朱家這個馬蜂窩啊!”
“這下該怎麼辦啊?秦斌就要被逮捕了,咱們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吧?”
“能怎麼辦?你難道沒聽見朱成文說的話?秦斌的做法,已經構成犯罪了,如果咱們上去,那就是同犯!”
“這……唉!”
眾人雖然有心想要幫助秦斌,但奈何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們隻能在心中祈禱。
“秦斌你拒絕投降,現在我有權利將你擊斃!”朱成文眼神突然變得陰毒無比,旋即將手指伸向了扳機。
然而這一刻,秦斌此刻卻顯得很淡定,很從容。因為,就在朱成文準備扣動扳機的刹那,一道白影突然從門口的草叢中激射而出,瞬間射到他拿著手槍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