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一的話,就沒有多少懸念了。
這次的殺手的確與之前不同,個個都是拿命來拚,看來是他們的主人下了死命令,不是在這裏死,便是任務失敗回去死。
就在幾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枚冷箭從遠處射來,速度奇快,眼看著即將從背後射入司宇的心髒,然而怪事發生了,司宇就好像知道身後有偷襲般,轉身徒手接住了羽箭。
這是什麼樣的可怕速度,眾人心中一凜。看來這就是司宇一直撐下去的原因,他功力尚淺,卻不得不說是一個武學的天才,沒有學過多少功夫的他,對危險有著先天的感知力。
或許,他們需要換一個方式教他。
這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盡管給了他們不小的衝擊,不過他們可不能光震驚,而忘記現在的形勢。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林中再次恢複了平靜。濃濃的血腥味自此蔓延開來,惹得頭頂時不時傳來烏鴉難聽的叫聲。
這次他們可是元氣大傷啊。如果再來這麼一波,難保不會遭殃。
“走吧,萬一再來人,會撐不住。”看著地上橫陳的屍體,史然沒什麼表情。尤寂受傷了,他要找地方給他醫治。司宇的傷也不能再耽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們再次上了馬車。也不知道那些殺手是太自信還有故意為之,竟然沒有對馬造成傷害。
茶館裏。
好在茶館是個安全的地方,對方似乎不想幹擾這裏的平靜,每次都選擇在他們外出的時候動手,而且動手的地點大多是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
好不容易來到了茶館住房,幾人瞬間脫力倒在了房裏。所幸他們大都受的是外傷,比較好解決,隻有司宇傷得有些嚴重。白嫩嫩的皮膚外卷,傷口處深可見骨。而人,自進門後,便陷入了昏迷狀態,身後的金色翅膀也在不知不覺中冒了出來。
“他們是算好了會全軍覆沒麼?”看著認真為司宇診治的史然,意風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這裏除了史然,就他傷的最輕,隻有胳膊上被劍擦傷了一點,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時的撐不住,恐怕是體力不支吧。看來這人不是有點本事那麼簡單。
“或許吧。總覺得對方對我們了如指掌。”史然說出心中的猜測。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是對方早就看清了他們的實力,就危險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似乎被對方扯著鼻子走。”想到這裏,意風就不爽,他還沒被人這麼束縛過,除了那個人。
“哎,史然,你真的叫史然麼?”其實他早就想這麼問,奈何他身邊一直有個尤寂,他怕問出來就會身首異處(當然,他有些誇張了)。
“什麼?”史然一驚,為司宇包紮的手一抖,不過很快鎮靜下來,淡淡地說,“怎麼會這麼問?”
“哈,我就是好奇。江湖上很多人都喜歡用新名掩蓋自己的過去,我在想你是不是也一樣。”盡管史然反應迅速隱藏得很好,他還是將他的表情和動作盡收眼底。不過,他不過是試探一下,倒真沒想怎麼樣。
“這麼說,意風不是你的本名?”史然不答反問,將問題拋給了始作俑者。
“真狡猾。不過我承認,這不是我的真名,但是相比真名,我更喜歡這個。”那個名字,就是對自己的束縛,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要生在那樣的環境裏。
“我也一樣。”史然沒有看他,靜靜說完,繼續手中的工作。
沒想到史然會承認,意風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釋然了。大家都是朋友,用的是現在的身份,倘若回到曾經,他們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