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意風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末尾還加了句:“無憑無據,我們隻是懷疑。莫要放在心上。”
“......”聽了他的陳述,鄭書陌許久未語。
待想通了什麼後,他說:“不,我有預感。這事與他有關。”鄭書陌定定地看著幾人,“不過,我還是堅信,不是他做的。”
“介意一起嗎?”意風問他意見。既然這人認為與他師兄有關,幾人一起做事,或許線索會更多。
“正有此意。”
卻說另一邊,幾人討論的對象,在這裏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一個門派滅門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這個大陸裏,多的是江湖仇殺、某個門派慘遭滅門的案子。隻是這次目標似乎都指定了一個人,嚴則非。
嚴則非是誰?這在十幾年前或許還並不出名,不過近日,不知是誰放出了消息,將冷麵閻王扯了進來,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說嚴則非就是冷麵閻王的大徒弟,而且剛出山不久。這下,他不出名也難了。冷麵閻王亦正亦邪,曾經有過一人屠門的案例。雖然那件事有些淵源,但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罪惡。如今又出現了屠門的事情,而這事還與“非”有關。這不能不激起眾怒,毫不懷疑就是嚴則非做的。甚至有人認為,這嚴則非太過囂張,殺了人不說,還留下名字,實在是欺人太甚。於是江湖上的正派人士自發組成討伐隊,誓要把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因為這個有可能涉及到江湖仇殺,所以朝廷不便插足,也就由著這些正派人士來做主。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嚴則非卻遭了秧。不知道什麼緣故背了一身黑鍋的嚴則非處處麵臨著危險。一麵是自己的師弟,也不知那老頭跟他說了什麼,非要找自己,自己一路躲他躲的好慘。也不是他不願意和師弟相聚,隻不過自己自身難保,怕將這一身腥沾染了那樣不諳世事的人。而且,自己隻不過想要下山,老頭不許,不小心將老頭敲暈了嘛,何必這麼跟自己過不去啊。另一方麵,自己好像招惹了什麼人,自從下了山一直幫人背黑鍋。一開始隻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事,他並不放在心上,可是後來卻變本加厲,他不得不思考人生了。他就這麼倒黴,被那麼多人惦記?
後來他知道了,原來他是被人利用了。那個人找到他的時候,說:“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為你擺平一切。如何?”
擺平一切,這人究竟是誰,可以做到如此?
“哦?你是誰?我有什麼事情需要你擺平?”嚴則非口是心非,雖然直覺告訴他,這人知道自己的劫難,但還是嘴硬問出來。
“嚴則非,你是這個名字吧。最近名聲可不小。”那人沒有看他,徑自撫著自己的杯子,看得相當認真。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嚴則非有些驚恐。莫非他與那群所謂的正派是一夥的?
“想不知道,很難吧。”那人還是不看他,淡淡道。
“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幫我捉一個人。將那人帶到我身邊,就可以了。”這時候他才抬起臉來,淡漠的眼睛裏閃著莫名的情緒,讓人看不出想的是什麼。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麼......我隻好殺人滅口了。”那人輕蔑的一笑,好像殺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
“你有這個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滅門的事情,就是我策劃的,你說呢?”
“你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的。”
“那太沒意思了,不是嗎?”
“不會是為情所困吧。”嚴則非語帶嘲諷,這人大概腦子的構造與常人不同。僅僅一個沒意思就可以輕易將殺人掛在嘴邊。
“你話太多了。”
哦,莫非自己猜中了?嘁,想不到這人還是一個癡情種。真不知道被他愛上的姑娘是個什麼人,運氣真差。
“你真是一個變態。”
“謬讚了。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漢不吃眼前虧。”
“算你識相。”
其實那人沒那麼厲害,他可以策劃,隻不過也是利用他人。他可以不找嚴則非,嚴則非的存在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為了目的,他可以將任何人作為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