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嶽宗,寒山主殿。
諸葛宏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檀香主座,眼中有著幾分思索之意。
寬敞的寒山主殿之上,寒木雕琢而成的長老椅緩緩排開,十幾道氣息渾厚的人影次序而坐,無形的壓力讓蘇蘇青有些呼吸困難。
自從兩大神遊出世,雲嶽宗從此名震青州。
諸葛宏大開山門,廣收門徒。
短短幾日,便招收了三千弟子,更有無數高手踏門而來,聲威浩瀚。
如今的雲嶽宗,有著三萬弟子,兩大神遊高手,十大通玄長老坐鎮,威震青州,風光無限,是當之無愧的青州第一宗門。
“宗主,那幫青州盟的家夥太混賬了。尤其是那個流沙幫,居然敢對咱們雲嶽宗弟子動手,真以為雲嶽宗好說話啊?是可忍孰不可忍。隻要宗主一句話,我老牛替宗主出氣,將那流沙幫幫主沙問的腦袋懸掛於山門之下!!看這青州有誰敢不服!!”
一名豹頭環眼的鐵甲壯漢聽完馮嶽的敘述,忍不住拍案而起,粗獷的麵容之上青筋暴起,吼聲如雷,充滿著難以遏製的怒氣。
“牛長老,這事沒那麼簡單。仇是一定要報的,但咱們必須從長計議,不能這麼莽撞。”壯漢的身旁,一名清瘦的白衫儒生輕搖紙扇,麵色頗為平靜地開口道。
“白長老所言甚至。牛長老,你先暫時消消火,青州盟如此放肆,視我雲嶽宗於無物,必然有所圖謀,我們必須明白他們所圖為何。”蘇武緩緩開口,眼眸之中有著寒意閃爍。
牛長老有些憤憤不平地長歎了一聲,重重地坐回了長椅之上。
大廳之內,驀然之間變得安靜無比。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幾分思索之意,青州盟的舉動著實古怪。
“小軒,你怎麼看?”諸葛宏忽然抬起頭,輕捋長須,饒有興趣地看向陳軒問道,似乎有一種長輩考察晚輩的感覺。
陳軒托著下巴,眼中有著幾分戲謔之意,緩緩開口道:“弟子覺得,青州盟確實是在故意挑釁。至於目的,很很簡單,就是沒有目的。”
沒有目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多位長老皆是眉頭緊鎖,眼中有著幾分疑惑之色。
“陳長老,你的意思是,青州盟的此舉的目的,是在無的放矢,製造假象,以那不存在的圖謀,限製住我們?”一名黑衣長老忽然開口,眼中有著幾分了然之色。
“沒錯,葉長老說對了。各位長老設身處地假想一下。若是我們雲嶽宗不如青州盟,卻是忽然間對於青州大打出手,那麼,青州盟會怎麼做?”
“調查我們,肯定是我們有了底氣啊。”牛長老不以為然地開口道,眼中依舊滿是不解之色。
“對,必然會開始調查,而調查,最需要的是什麼?是時間!!少則三日,多則七日。”陳軒的眼眸一亮,“在這個關頭,遺跡出世的關頭,讓我們花費時間調查,難道意思還不明顯嗎?”
陳軒的話如同平靜湖麵之上落下的石子,頓時引起了眾人心中的波瀾。
“報告各位長老,弟子蘇青有要緊事彙報。”忽然門外響起了蘇青的聲音,蘇武大手一揮,殿門緩緩打開,蘇青大步流星,快走而入。
蘇青躬身行禮,隨即開口道:“宗主,各位長老,弟子得出了審訊結果。陳師兄活捉的幾人,牙齒中藏有毒囊,手腳脈絡間含有利刃,見血封喉,都是訓練有佳的死士。但所幸的是,陳師兄提前打斷了他們的頜骨,廢了手腳經脈。嘴不能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得以讓審訊繼續下去。”
聽到蘇青的話,白長老等人看向陳軒的目光中有著幾分震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