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之中的洛慕容隻覺得周圍越來越冷,眉頭一擰,睜開了雙目,入目的卻是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孔,而周圍的冷意正是從身上之人散發出來的。

洛慕容一愣,嘴角隨即勾起,那黑白分明的雙目之中哪有半分睡意?直溜溜的看著身上的男人,隨後抬手勾起對方的下巴,表情甚是猥瑣的笑道:“公子這是在強上呢?還是誘jian呢?”

宇文及見著洛慕容的反應,嘴角些許的笑意,眼中卻是一片死寂,有種皮笑肉不笑的別扭之感,並沒有立刻的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停了半響,才緩緩開口:“強shang該如何?誘jian又該如何?”這女人……新婚之夜守著塊牌位不但吃好喝好,睡醒了看見身上壓著個男人竟也不害怕。究竟是膽色過人,還是生性蕩漾?

那聲音雖然富有磁性,帶了一份戲謔,卻依舊讓洛慕容原本就冷的身體變得更冷。

洛慕容很是幹脆的將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些,心中微微有了些遺憾。這樣的男人如果是她家的該有多好啊,夏天都可省下一筆空調費了,若是冬天是發熱,那就更好了,直接連暖氣都省了,那得為節能減排提供很大的貢獻。

“誘jian麼?你還不夠誘人。”洛慕容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目光帶了幾分戲謔的看向對方胯下。

隨即目光一冷,冷聲說道:“強上的話,爺不介意廢了你。”這洛慕容不愧為醫者,竟連成婚都不忘記在身上帶銀針。正好方便了她,她雖不是中醫學者,但身為一個男科醫生,對於男性器官什麼的還是了解甚多的,加之前身記憶之中那些醫學知識,準確的認出了身上的穴位。

宇文及麵色一僵,隨著洛慕容視線看去,隻見對方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到了他的胯下,手中還捏著一枚銀針,針尖所指之處正是下身區骨穴處。

“若是要盡夫妻義務呢?”宇文及怒極反笑,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洛慕容,他自出生到死亡二十年來,還是頭一次被人指著命根子威脅。

夫妻義務?洛慕容忽然收回雙手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對著宇文及反問道:“夫妻義務?”

宇文及被洛慕容那一連串的笑聲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問道:“很好笑?”

洛慕容強忍住自己想笑的欲望,依舊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說道:“當然好笑,你扯理由好歹也扯個可信度高點的,比如你是公公啊,夜探媳婦什麼的,你竟說你是夫妻義務,這青國上下誰不知道我洛慕容所嫁的夫君是個死人。成親拜堂的不過是塊木頭?”

“你很希望在你洞房之日,前來陪你的是我父親?”宇文及目光一冷,果然是生性蕩漾之人!居然還肖想著他父親!

“等等!”洛慕容聞言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說他父親?如果她記憶沒出錯的話,宇文家確實是世代單傳,那能叫她公公為父親的便隻有她那鬼夫君,擰了擰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宇文及?”

宇文及挑了挑眉頭,這女人終於知道害怕了?心中有些得意的同時卻又閃過些許的失落,這世上又會有誰不在意自己的夫君不是人呢?又有誰會不害怕睡得好好的時候突然冒出個鬼物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