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印堂陰暗,怕是最近有事發生,讓你食不下咽,就寢不眠吧?”
“大師,您真是活神仙,確實如此啊……”
秦凡聽著身旁這位,自稱布衣真傳的‘牛大師’給人算命就想笑,尤其是來算命的人還非常的配合。
其實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位爺們眉頭緊鎖,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很顯然是有什麼煩心事讓他睡不好覺,睡不好覺自然也就吃不好飯了,這都是套路。
能出來擺攤算命的,那最起碼的本事,必須掌握察言觀色,看人要準,要準確的把握人的心理。
這條街是出了名的‘命理街’,在這條街上擺攤算命的,有十幾位,而且形成了一個小團體,秦凡也是他們中的一位,或者可以說是被排擠的一位。
秦凡是半年前出師擺攤給人算命的,剛來的時候,便遭到了這夥人的排擠,半年下來,這些人雖然還未接納他,但關係卻緩和了不少,不是因為秦凡有本事,相反的是因為秦凡‘沒本事’。
秦凡一米七六的身高,身材體格不錯,人也白淨,算的上是一表人才。
奈何,他才二十一歲,幹這個行業,那是越老越吃香,就數這條街,滿打滿算,除了秦凡,那最少也是四十開外的年紀。
來這算卦的人,都不找秦凡,說來有些誇張,半年來秦凡還從未開張,所以秦凡根本搶不到別人的生意,這些人自然也就不再視秦凡為威脅了。
“牛哥,厲害啊,幾句話就一張大紅票到手了?”秦凡等那個來算命的人走了,打趣的說道。
“這算啥,我告訴你,咱們這行有三條準則,第一,察言觀色;第二,少說多聽;第三,模棱兩可,每句話都要給自己留退路。你要是想學,給我交點學費,以後在這條命理街,我罩著你。”老牛美滋滋的將一張大紅票子揣進了兜裏,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
這話老牛不是第一次對秦凡說了,他就是想收秦凡的好處,老牛叫牛貴,不到五十,留著山羊胡,是這條命理街算命小團體的老大,來到這擺攤,不先拜他的碼頭,那是別想有生意的。
‘快跑,警察來了……’
突然,也不知道哪個攤位上喊了一嗓子,十幾個算命先生,頓時全都臉色一驚,這一行的人有三怕:城管、警察、文化局。
秦凡往路口一瞄,果然幾個穿製服的警察,小跑著往他們這來呢。
秦凡年輕氣盛,不肯拜老牛的碼頭,半年沒一單生意,但是局子卻進過幾次了,是以一看到警察,頓時和所有人一樣,將攤布一卷,撒丫子就跑。
他們這一行的行頭簡單,一塊攤布,兩個小馬紮子板凳,也就齊活了,所以好收拾。
警察一看人全都卷包溜了,頓時加快速度追了過來。
秦凡眼看就要衝進胡同裏,誰知前麵的老牛突然停下,腳一伸絆了秦凡一下。
秦凡冷不防的,啪嘰摔倒在地。
老牛陰笑一聲:“小子,你擋一下,回頭牛哥請你喝酒。”老牛說完轉身便快速的隨著眾人跑掉了。
“尼瑪。”秦凡暗罵一聲,爬起來一看,警察已經追上來了,跑是跑不掉了。
“怎麼又是你小子?”警察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警,看著秦凡調笑一聲說道。
“呦,劉哥,今你當班啊?”秦凡一看說話的人,頓時笑了,好像一副很熟的樣子。
“怎麼回事?怎麼不追了?”後麵又跑來一個身材高挑,也就二十七八歲的女警,皺著眉頭問道。
秦凡一瞧這女人,漂亮,這身高得近一米七了,雙腿修長,雖然穿著製服,但那高聳的胸脯,挺翹的臀部,卻非常明顯,臉上五官也搭配的恰到好處,皮膚白質水靈。
“劉哥,你們隊上來新人了?還是個美女呢。”秦凡嬉笑著朝劉姓男警官一擠眼。
“這人是誰?老劉,你認識?”漂亮的女警官疑惑的看著老劉問道。
“報告陳隊,這小子叫秦凡,是慣犯,抓過幾次,所以認識。”老劉臉色一正,趕緊向漂亮女警官解釋道。
隊長?秦凡知道這老劉是區分局治安大隊的,這女人這麼年輕,難道就當上隊長了?不過秦凡仔細一看這女人的臉,頓時也就釋然了。
官祿宮伏犀貫頂,印堂明潤,奴仆宮紅潤光澤,怪不得這麼年輕就當上官了,但這女人奴仆宮有顆非常不明顯的小痣,可見與下屬的關係好不了。
可這女人的四瀆順暢,五嶽相朝,中嶽豐隆,又一定極得上司賞識,到也能抵得過奴仆宮的那一點小缺陷了。
“慣犯?那你們還和他閑扯什麼,銬上,抓回去,還有,地上那是他的東西嗎?清點一下,一起帶回去。”陳隊長臉色一寒,指著散落地上的攤布、馬紮子和一個羅盤說道。
“長官,那羅盤是我的法寶,可得輕拿輕放啊。”秦凡被警員押著,心疼的看著地上漆黑如墨寶一般的羅盤,這混沌盤,可是他祖師爺傳下來的,已經幾千年了,不論它的威能,就單以古董來看,那也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