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蠱見邪兵上的劍氣不能奈何他,手上一緊,急欲抽回克力士劍,可一抽之下,韋馱菩薩化成的大手牢牢的抓住劍身,邪兵紋絲未動。
老管家單手一掐指訣,佛光氤氳的手上忽然溢出一縷佛光,這縷佛光彷如遊蛇般蜿蜒盤繞著向沙蠱卷去。
沙蠱大驚失色,哪敢與佛光對抗,連忙撒手棄劍,摸出一張符籙,迎風一抖,符籙無火自燃,化作一團黑氣,沙蠱隱在黑氣中,雙手一撕,虛空裂開一道口子,他往裏一鑽,便要遁虛空而走。
“留下來吧!”老管家一聲叱喝,韋馱菩薩手持金剛寶杵,狠狠一杵打在了黑氣上。
“你這是什麼法術?竟然能破了我的劍氣裂空符?”黑氣被金剛寶杵震散,沙蠱現了身形,一口鮮血噴出,說完這句話,身子晃了幾晃,最終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老管家一言不發,擊倒沙蠱以後收了法身,將克力士劍雙手奉給準緹戈爾,重新回到他身後站立,臉上神情宛如木雕,整個人一動也不動,仿若準緹戈爾的影子一般。
“真是一柄好劍哪!”準緹戈爾撫摸著劍身,嘖嘖稱讚,他向來喜歡收集冷兵器,要不然也不會拿一個奇形怪狀的兵器來做旗幟了。克力士劍鋒利無比,他一看之下便想收於庫藏,正看之間忽然劍身微抖,一股黑氣沿著劍身纏住他的手臂,如藤蔓般向他全身蔓延。
“這是怎麼回事?”準緹戈爾驚駭之下,想要撒手棄劍,可那劍柄上似乎有股吸力,將他的手掌緊緊粘住,隨著黑氣蔓延,準緹戈爾自主意識逐漸模糊,靈台幾欲被邪兵劍靈占據。
老管家發覺他的異常,悄然上前,右掌抵在後心上,發佛光打入他體內,邪兵劍氣碰到佛光好似老鼠見了貓,立時如潮水般退出準緹戈爾的身體重新回到劍上,佛光緊追不舍,化成絲線,將克力士劍從尖至柄緊緊纏住,最後佛光氤氳,結成一個金光光的卐字。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老管家將克力士劍暫時封印,準緹戈爾這才恢複清醒,他彷佛大夢初醒,腦海中一片模糊,一臉迷惘的問身邊眾人。
“啟稟將軍,是老朽疏忽了,這克力士劍乃是一柄邪兵,沒有修為的人用了難免會被劍靈侵蝕身體,最終成為行屍走肉般的傀儡!”老管家走上前,微一躬身,自責的說道。
準緹戈爾聽了盛崎的話,想起剛才的凶險,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再往邪兵上看去,隻見劍上邪氣不甘被封印,如潮水般不斷衝擊金色卐字,它每衝擊一次,封印它的佛光便微微黯淡一分。
“好一柄邪兵!”準緹戈爾見克力士劍如此邪門兒,心驚之餘,不禁脫口讚道,抬頭一瞧,管家盛崎仍躬身在前,笑道:“老夥計,此事怪不得你,不必太過自責。”
“將軍不怪,老朽亦自汗顏。”盛崎一臉慚愧的說完,這才起身回到準緹戈爾身後侍立。
“猛力,這柄劍歸你了!”知道了邪兵的厲害,準緹戈爾不由得打消了要將克力士劍收藏起來的想法,手一揚,把邪兵擲給了猛力。
“謝將軍賞賜!”猛力大喜,接劍在手,躬身抱拳說道。
“不必多禮。”
準緹戈爾微一頷首,猛力起身,將劍捧在手中,仔細端詳一番,握住劍柄一抖,把自身真氣灌入劍中,助邪兵衝擊封印。
克力士劍上的封印本就是管家盛崎隨手施為,並不甚強,被猛力與邪兵劍氣內外夾攻一衝,金光閃閃的卐字當即被衝破。邪兵衝破封印,並不罷休,聚斂劍身黑氣,席卷著向猛力衝來。
“大膽!”猛力可不像準緹戈爾那麼好欺負,運起真氣將黑氣擊退,幾次反複,克力士劍終於被他馴服,平靜下來不再躁動。
“將軍,眼鏡蛇突擊隊在一線峽遭遇埋伏全軍覆沒,咱們雖然損失慘重,但白風寨經此一勝,必定驕傲自滿,掉以輕心,咱們正好趁勢攻過去,直搗黃龍,一舉端掉白風寨!”猛力馴服邪兵,實力提升了一大截,自信心也跟著增強,倒提克力士劍,一臉激動的向準緹戈爾建議。
“好吧,就依你所言,不過進攻白風寨之前,咱們得再做一件事情。”準緹戈爾說完,看向被打倒在地的沙蠱,戲謔的笑道:“白風寨的六當家,還請勞煩你給貴寨再通報一次消息,就說猛力兵敗,退回清萊,準緹戈爾又驚又怒又是心疼,嚴懲猛力以後,嚴禁將軍府任何人再提圍剿白風寨之事!”
沙蠱挨了一杵,被佛光震傷了靈台,躺在地上,神情委頓,聽了準緹戈爾的話,蒼白的臉上五官扭曲,無比凶狠的咬牙說道:“想讓我背叛寨子,你做夢!要殺就殺,別整那麼多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