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大院,比之以往冷清了許多。不僅僅是弟子,就連一些親戚在得知了黃家的現狀也紛紛離開了黃家,各自奔前程去了。
“爹,兒子不孝,這偌大一份家業,這形意武校毀在了兒子手上!二弟,二弟他也、、、”黃春鳳您近四十的人,此時卻是眼睛含淚,哽咽不已。
“哎,時也命也,得意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你哭什麼,當年我也是一窮二白走過來的,還不是打下了這份基業,如今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黃奎說道,他戎馬一生,大起大落經得多了,如今黃家雖然虎落平陽,但是未必沒有翻身那一日。
“那些想走的弟子,我都讓他們走了,黃家今日如此也不必拖累這些小輩了。隻是那黃貴,確實還想要見您一麵。”黃春風說道
“哦,黃貴,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太過老實,我一直看不上他,習武之人沒有血性能成什麼事。倒不想,他這血性一上來,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叫他進來吧!”黃奎說道
“師傅!師爺!”黃貴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見到黃奎和黃春鳳,當先磕了三個響頭。
“你與黃家已經斷絕關係,不必如此稱呼了!我已經讓人不追究你了,你見我還行說些什麼?”黃奎說道,黃貴送他回來就被衛永言關了起來,不過他醒後已經放了黃貴,不予追究了。
“我想在邯市留住形意拳的一份傳承!”黃貴直視黃奎說道。
山坡上,張旭盤腿坐於黑子與阿風的墳前,閉著眼睛回憶曾經的點點滴滴,明明是不久前的記憶,卻已經有些模糊了。
“今天黃得意已經被判了死刑,黃家也垮了,我才有臉來見你們。”張旭一邊說著一邊灌了一口酒。他這次帶了五瓶白酒還有十個肉包子,用來看望黑子和阿風。
“我記得第一次來見你時,黑子,我喝了半瓶酒就昏睡過去了。現在我的酒量好了,看見沒,我今天帶了五瓶來。”張旭說著還搖了搖裝酒的袋子。
“黑子我對不起你,阿風我對不起你,我說過要保護你們的,結果呢,我言而無信了。”張旭語氣哽咽道。
“我馬上就要動身去鶴城了,我知道找到阿連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放棄。放棄了,我這一生還有什麼意思。”張旭說著又狠狠灌下一口白酒,烈酒從喉嚨直燃到心口。
“可能又要好久不能來看你們了,這時咱們當初最喜歡的包子,我帶了十個,黑子你最能吃給你四個。阿風和我各三個好了。”張旭拿出包子塞到嘴裏,本是美味的包子卻是吃出了苦澀的味道。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鋤頭在肩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喔嗚喔嗚喔嗚他們唱,還有一支短笛也在吹響。”張旭閉著眼躺在草地上,微風拂麵,口中喃喃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