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太陽西垂,眼看著到傍晚時分了,梳洗了一番精神頭兒好了很多、已經能夠拄著拐自己走路的彭雪豔父親、彭雪豔的母親以及大哥大嫂和幾個侄兒侄女都彙聚在了籬笆院之外,看著蕭白和彭雪豔上了黑色路虎越野車。
蕭白實在是不想在這兒多待,而彭雪豔看到父親病情的好轉之後,也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個沉重的擔子,可以安心離開了。
此次,就連旁彭冬冬那丫頭都要跟著彭雪豔一塊兒離開。丫頭十六七歲了,慢慢長大懂事了,對於外界的事情也更多了幾分好奇和期待,硬纏著彭雪豔要跟她一起離開,不待蕭白和彭雪豔上車,便是迫不及待當先搶占了副駕駛座。
車子啟動,離開了彭雪豔的家,不到半個時便是來到了彭灣鎮街上。這兒是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所以才會形成了一個集鎮。
黑色路虎剛剛從彭灣鎮那唯一的街道上穿行而過,迎麵駛來兩輛警車便是將路給堵住了。
嗤略顯急促的刹車聲中,黑色休閑裝俊朗青年司機不得不將車子停了下來。
幾乎緊接著,後麵也是有著足足三個麵包車並排一擁而上,將黑色路虎擠在了中間,進不得,退不得。
前方兩輛警車的車門快打開,走下了幾個挺著腩肚的肥胖警察,一個個穿著肥大緊繃的警服,頗有些沐猴而冠的違和感。
“下車,全部抱頭下車!”呼喝聲中,其中兩個警察竟然直接取出手槍對準了黑色路虎,看得蕭白雙眸虛眯的目中寒光一閃。
“蕭先生”黑色休閑裝俊朗青年司機也是忍不住蹙眉請示般對蕭白道。
“白!”一旁的彭雪豔更是忐忑緊張不已的抓著蕭白的手臂,坐在副駕駛座的彭冬冬更是臉白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瞥了眼車窗外從後麵麵包車上下來晃悠悠來到一個滿臉橫肉光頭警察麵前賠笑著話的彭山虎,目中寒意更濃的蕭白,卻見那頭上的警帽都戴歪了的家夥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也不知從電話裏聽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的慌忙便是揮手和斥一聲,身旁的警察直接上前將有些驚愕懵的彭山虎抓住了。
“蕭蕭先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緊接著那光頭警察便是忙正了正警帽湊過來在車窗外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
降下車窗的蕭白,也懶得和光頭警察囉嗦,幹脆直接道:“我不管你接到了誰的電話,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幹什麼的。但有一點兒,我不希望彭雪豔的父母和家人以後有任何的麻煩。相信你也應該多少有所了解,彭雪豔的堂哥彭工是軍隊出身,如今在國家特殊部門工作。”
光頭警察一聽,頓時冒了一腦門子的冷汗,忙不迭點頭賠笑:“是是,我明白!蕭先生您放心,彭山虎平常為禍鄉裏、作惡多端,他會得到應有的懲處。以後再彭灣鎮,絕不會再有人找彭姐一家的麻煩。”
“行了,我們還要趕時間呢!沒工夫在這兒跟你瞎耗,”淡然著的蕭白又關上了車窗。
賠笑點頭,揮手呼和著吩咐那兩輛堵路的警察挪開,哈著腰目送黑色路虎啟動駛離的光頭警察,這才臉上笑容淡去的抹了把冷汗,隨即咬牙狠狠瞪了眼猶自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的彭山虎喝道:“走,把他給我帶回局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