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清注意到那盒鬼筆放在一起的鬼硯時,便猜測鬼硯也可能不是一般的硯台。他暗中布置,想要將鬼筆鬼硯弄到手,不料蕭白離開了元城。一切的布置被打亂了,等蕭白再次回來,他才終於是逮著機會出手。
“這麼容易就弄到手了,蕭白,我還真是高看你了,”輕搖頭略顯自得一笑的呂清,先是拿起鬼筆,嚐試著輸入內氣催動,然而輸入鬼筆之中的內氣卻好似石沉大海般,鬼筆始終沒有一絲反應。
接著又滴了一滴血在鬼筆之上,眼看著那滴血在鬼筆的筆尖之上滾動滑落,臉上笑容斂去的呂清,目光略有些陰鬱的略微沉默才轉而放下鬼筆看向了鬼硯。
趁著手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止住血,再次擠出一滴血滴在鬼硯上的呂清,眼看著鬼硯竟然吸收了那滴血,不由目光一亮的麵露驚喜之色死死盯著鬼硯,目露期待之色。
眼看著鬼硯之上浮現出了一層血色光暈,慢慢血光濃鬱起來,整個鬼硯都好似剛從血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呂清不由麵上喜色更濃了起來。
然而,接下來鬼硯的變化,卻是讓呂清忍不住臉上喜色一滯的表情微變了下。
隻見血色光芒越來越濃的鬼硯,隱約有著血腥氣息彌漫開來,隨即濃鬱的血霧噴薄而出,竟然在一聲低啞的肆意笑聲之中化作了一道惡鬼般凝實的血色身影。
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的呂清,聽著那低啞肆意笑聲,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的反應過來,顧不得多想慌忙躍身下床向著密室之外跑去。
“子,幹嘛這麼急著走啊?我可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比較凝實的血色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陰冷邪異笑意的血色身影,著便是化作一團血光般追了出去。伴隨著他離去,原本床上的鬼硯也是消失了。
一旁鬼筆微微顫動,化作了一道虛幻倩影。豔靈臉上難掩一絲驚訝之色,同時冷笑開口:“想不到,那個惡鬼竟能吞噬了鬼硯中封印的那麼多殘魂活下來,還達到了這般層次。有意思了!剛才那子也是愚蠢,以為隨便什麼法器都能隨便認主的嗎?竟然開啟了鬼硯的封印放出了那家夥,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
而慌不擇路般離開密室,跑出密室所在的古樸書房、又跑出外麵古色古香的客廳,剛來到外麵院中,似有所覺轉頭一看的呂清便見一團血光迎麵撲來,伴隨著濃鬱的血腥之氣,隻覺自己好似置身於屍身血海中般,隨即腦子一陣刺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少爺!”略顯嘶啞蒼老的驚怒之聲響起,那渾身散著陰冷氣息的消瘦老者衝入院中看到這一幕不由目眥欲裂,瘋狂的衝了上去,一掌對著那一團血光打去,一團黑氣從掌中噴薄而出,化作了一黑色能量掌印般沒入了血光之中。
轟沉悶的炸響聲中,血光震蕩,隨即好似一個巨大的血色能量球般撞在了消瘦老者身上,使得他吐血狼狽倒飛了出去,然後度不減的化作一團血光飛離去。
幾乎同時,一股澎湃的陰寒冰冷能量從莊園另一處爆開來,隨即隻見一模糊的黑影衝而起,在莊園的幾處建築之上接連停頓借力,向著那一團濃鬱血光離去的方向追去。
“少爺!”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的消瘦老者,來到呂清身旁,看著呂清麵無血色、氣若遊絲的樣子,不由痛呼出聲:“少爺啊!不,怎麼會這樣啊?”
消瘦老者卻是不會想到,這一切都不過是呂清自作自受,自己招來的災禍。
他甚至於連呂清得到鬼筆和鬼硯都不知道。出身玄學世家的呂清,知道一些法器的珍貴,哪怕是對於消瘦老者這個從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以呂清的性子也不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