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平原上,風雪漫天。因為這幾年寒武季的雨雪堆積和大風的狂呼,使得暴風平原有背風的地方變成的像鏡子般的冰地。
寒光閃閃,是冰麵的的反光,更是劍氣的吞吐。
有劍氣就說明有劍客。
有劍客就有生死
男子身穿一身紅衣,衣服極其幹淨整潔,難以想象深入暴風平原後,他的衣服盡然能保持成這樣。再看他麵貌之時,會驚訝於對衣冠要求這麼高的人,相貌卻是如此的普通,如果細看,會發現不僅普通而且眉目之中盡然還透露著一種愁意,一種哀意,一種悲意。仿佛他看到的一切事物是悲傷的,一切都是他同情的,或者說一切都是他所痛恨的。他的劍沒有劍鞘,隻是隨意的別再腰間,雙手插在衣袖之中不應該是懼寒,應該是習慣。他看向母熊旁邊的女子,此時,他的眉毛下墜的更厲害,眼裏的哀意更加濃重,仿佛那女子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可憐人。他輕柔的說道:“算了吧”
狂風送語,那女子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在狂笑。
狂風不斷拉扯她的裙角,好像是要告訴她你不能這樣。再細看這狂笑的白衣女子,身上衣衫多出破損,更是在她的衣衫左側活活少了一塊裙邊。二十多歲的樣貌,滿臉汙垢但也能夠端詳出應該是個清秀的女子。她一直看向那紅衣男子,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光亮。
她也有一把劍,她的劍緊緊握在她的手中,令人驚奇的是她的劍不是指向那男子,而是指向那隻倒在她幾尺之地雪中的母暴風熊。母熊的腋下有一黑色的東西,像是一個包裹,仔細瞧去原來是一塊黑布包裹著一個小嬰兒,而這小嬰兒正在母熊腋下取暖順帶喝著熊奶。
"第四苦,你不在你的還劍湖看你的劍,卻跑到這裏來,為什麼?”白衣女子停止了狂笑,向著紅衣男子發問道。
紅衣男子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抽出衣袖中的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衣衫,衣衫又複工整後,他才回答道:
“趙曉英,你這是何苦?本來這個世間自有世間的規矩,父母育養幼兒,幼兒長大後照料年邁父母;買賣講究公道以及婦從夫命等都是這個世間的規矩,按照規矩走,這個世間就不會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也不會有你殺我我殺你的鬧劇,人間就不會這麼苦!可是偏偏就有些人不講規矩,有人不講規矩,那麼就要有人來跟人講講規矩,如果自此改過,遵從規矩那該多好!”紅衣男子說完後,又把手放進了衣袖之中,而後輕輕的問到:“你講規矩嗎?”
白衣女子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她回頭看了看背後正在喝奶的嬰兒,而後轉過頭來又向那男子說道:“你們還劍四苦什麼時候開始為他給別人講起了規矩了呢?還是隻是你在為他講規矩?你總是想著別人要遵守著規矩,那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問過別人喜不喜歡這樣的規矩,或者說這樣的規矩都是大家想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