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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城,昔日的漢家故城,此刻算是安寧下來,沒有契丹大軍攻城時,那些魑魅魍魎在城中破壞,大同城卻也有著另一份安寧。
但是劉胡、烏澤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南北皆有強敵,大同府城能不能掌控在手中,這是要靠城中有一部強硬的軍卒才可以的,尤其是烏澤,風狼騎是這一戰折損軍卒最多的一部。
郭崇韜、劉彥波率禹州衛返回大同城府,這更讓城中的諸多風波不再泛起,劉胡此刻才要整頓全城,也要整頓整個大同府。
郭崇韜從軍營中剛出來,迎麵一股透心涼的北風,吹得郭崇韜臉色泛青,都了一個機靈。
他剛接到劉胡的召喚,前往府衙,自子涼河一戰,郭崇韜不再是那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參軍,劉胡對戰事、民事也多有請教了,在整個範陽府軍,郭崇韜的位置也水漲船高。
且火器衛野戰的經驗,也隻有郭崇韜具備,這一場大捷,郭崇韜又居首功,子涼河大捷後,郭崇韜便迅速的返回大同城,向劉胡等人傳授劉峰所製定的火器衛使用的戰略戰術。
郭崇韜信心十足的走出軍營,跨上駿馬,馬蹄聲敲打在青石板路上,顯得輕快極了。
沒走幾步卻遇到正在訓營的風狼營都頭江大鵬策馬小跑了過來,在馬背上欠了欠身子,拱手道:“見過參軍!屬下正要去府衙報道,料想與參軍同程,鬥膽與參軍同行!”
看著眼前沉穩的漢子,郭崇韜心中頗為感概,“之前軍中對他的尊敬是那種對參軍職位的尊敬,而現在這些軍漢卻是發自肺腑的敬畏自己。”輕笑一下,微微頷首,馬鞭向前一指,示邀同行,江大鵬卻是滿心的歡喜的跟著。
兩人輕催馬匹,很快便到了府衙門前,這正是原西京府大總管行座,來到自家的府衙前,卻見劉胡、烏澤、劉彥波等人在府衙前等待,看身邊軍卒的甲裝滿是冰霜,料想劉胡等人,有在等待了一段時間。
見到郭崇韜,烏澤上前,握拳扣xiong行禮道:“郭參軍,我們大家都在等你呢,你若是再不來,我們就要去營中尋參軍了!”
郭崇韜稍稍有些詫異,在馬上亦是回禮道:“不知各位將軍,有何要事?”
劉胡笑道:“無他,與往日一樣,是本將召集眾位來過,關於火器衛還有許多問題要再請教參軍!”
郭崇韜心中微微一鬆,也笑了起來,他這番大捷卻是把名頭打響了,原本就有北地智者範陽之狐之稱,現如今更是聲名遠揚,各個勢力也都更加關注他,而自家軍中的兄弟,更是纏著他授課。
而正如外界猜測,許多人在認為郭崇韜之勝在於劉峰製作的火器槍,卻也有人認為,郭崇韜之勝完全得益於劉峰的準備。
其實火器之所以勝利,並不是火器的威力,而是火器槍的陌生,沒有人知道這種武器,所以世人對它的威力是迷茫的,這才是子涼河那一戰勝利的基因,這也是郭崇韜和劉峰在賭博,在賭火器槍的首次亮相能帶來多大的震撼,卻不料效果好的出奇。
火器是勝利的關鍵,卻也不是關鍵,種種原因造成了這場勝利,而這後對火器的使用,卻更要慎重,這就要更精良的火器,更嚴格的訓練。
郭崇韜一一與各將見禮後,眾人擁進府衙中,繼續誅論前幾日的話題。
隨著眾人對火器槍的認知愈發的深刻,慢慢的卻也不再那麼畏懼,隻是對使用火器軍卒操練的問題,有許多不解!
各人一至同意,王鬥軍隊驍勇能戰,其實武器盔甲不是主要問題,各人鎮中整個饋的官兵不敢說,至少各家正兵營內,要做到甲胄器械精良,其實問題不大。
眾人入座後,郭崇韜便開門入山,道:“前幾日所言,兵在於貴選,椅有章程,兵有額數,餉有限給,其法惟在精。”
“火器軍卒的首要便是畏於軍法,遵守章程,才可以做到統一放槍,麵臨狼騎衝鋒而不怵!”郭崇韜之言,卻是有很多都是劉峰的理論。
眾人言都是沉yin,郭崇韜之意,他們也都大體知曉,畢竟整個範陽府的軍卒都是從新兵營訓練出,安排到各處。
而讓眾人最為頭痛的便是火器槍的製作成本過於高昂,這也是製約之火器槍迅速成軍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