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鏗然抱拳道:“遵命!”
……
次日。
大同城外圍,兩騎風狼騎,正在四下遊走,探察著大同城周邊的動向。
“大兄!此戰過後,俺就能積攢些家當了!”披風緊裹,身子低壓的一個風浪騎道,
略顯粗壯的風狼騎,亦是低聲道:“當心些,那些狼騎的探子可是厲害的很,要是遇到狼鐵精騎,可是要命了!不過我們的甲具結實,倒也不怕他們!”
範陽府軍擴軍速度太快,雖然許多軍士,都是經曆過戰陣的,但是並不都是積久老兵,所幸甲具齊全,給這些軍卒多些勇氣。
幾日惡劣的天氣後,今日卻是天高雲淡,風和日麗,一切顯得都是那麼平靜、祥和!若不是契丹大軍壓近,或許這兩個哨探可以打個野味犒勞一下自己。
但此時他們卻緊緊握著手中的弓箭,不敢有絲毫懈怠,在這堅城外,他們的性命不屬於他們自己,是屬於老天爺的,或者說是屬於敵人的。
“唏律律!”
一陣激烈的馬嘶聲忽然從他們左側響起,二人驚回首,隻見五百步外的曠野上已經鬼魅般冒出了數十騎狼騎,正向著他們席卷而來,鐵蹄翻騰卻聽不到激烈的馬蹄聲,用麻布裹住馬蹄,這是狼騎偷襲慣用的手段。
“是狼騎精鐵騎!快走!”那粗壯的漢子,一眼便看出這一眾騎不是一般的狼騎。
兩騎風狼騎一聲哨忽,拔馬欲走。
然而才剛剛勒轉馬頭,二人便吃驚地發現,又有兩隊狼騎從另外兩個方向迂回包抄而來,隱隱形成了夾擊之勢。
“兄弟,怕了麼?”粗壯的漢子,細一打量,便知今日難以逃脫,當機立斷,擇一方向疾馳。
“大兄,斬的一人便得一人功,今日便看我二人,誰人留下的狼騎多了!”
二人緊伏馬背,疾馳起來,禁閉的唇,決絕的眼神,二人絲毫沒有剛才探巡時的害怕。
“咻咻!”
利矢掠空,一箭穿喉!
兩騎風狼騎一聲不吭地從馬背上栽落下來!
此時,同樣的場景在整個大同城周邊上演,不到半天時間,散布在大同城外的百餘騎風狼騎便幾乎被句沙絕對優勢的狼騎給殺害了差不多。隻有十數騎風狼騎死裏逃生,返回大同城!”
……
大同城中。
烏澤滿眼充血,恨不得即刻出城,與狼騎大戰一場,滿身煞氣!
劉胡亦是眉頭緊鎖,之前風狼騎與狼騎交手,還能占優,但風狼騎人數太少,精騎卻也有限,遇到大部契丹狼騎,卻要是吃些苦頭的,卻不曾想,一下子折損如此多的風狼騎。
“將所有風狼騎,盡數召回,即便沒有了耳目,某也不懼他耶律小兒!”劉胡鄭聲道。
“哪能如此便宜了耶律小兒!”烏澤沉著臉答道,“此番不讓他折損大半人馬,豈不是讓軍中兄弟笑話我等!”
“莫要耍性子!此番出戰是虎口拔牙,且忍上一忍,隻要狼騎來攻城,某便可以狠狠的殺傷他們了!”劉胡沉聲道。
但他深知此刻範陽府軍陷入了兩難,繼續固守,失去了風狼騎的耳目,完全無法知道周圍戰場的消息,甚至連郭崇韜的消息也無法探知,那便是守死城,實為智者所不取。
出城野戰,卻更是下下之策,大軍剛激戰不久,且在軍力上,更是差下許多,出城野戰,勝算要小了許多,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耶律屋質這隻老狽把郭崇韜與劉胡算計一番,兵力的優勢在此時,卻尤為凸顯了出來。
……
大同城北,契丹狼騎大軍帳中。
“哈哈哈!”耶律直兒嚎笑道,“叫那劉峰小兒輕啟戰端,本帥將那些風狼騎斬殺個幹淨,讓他慢慢心疼吧!”
“此刻不知那劉胡如何作想,大同城已然是一個孤城,若是那劉峰小兒,識相些的話,便給他們多留幾具全屍!”句沙嘿嘿道。
耶律屋質臉上的老紋有些展開,此戰似乎比他想象的輕鬆了些,範陽府軍大舉北上,迅速出軍,淩厲而行。
但此刻,契丹似乎扳回一城了,這時便輪到範陽府軍應對了。
但耶律屋質似乎忘卻了還有大周的存在,似乎對他的對手郭崇韜也並不是那麼了解,他不了解他的對手是有多麼瘋狂,也不了解那個在大同城中堅守的青年將軍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