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審判(1 / 2)

鄭南良先是一愕,接著臉上浮上一絲笑意,他本以為敬翔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才有如此坦然的表現,沒想到敬翔也不能免俗,“多謝先生誇讚,我等還做的不夠,讓鄉民過上富足安逸的生活,是我等的責任!”

“老夫是無緣看到那一幕了!”敬翔唏噓道,

“敬先生何來此言,經過幾日的調查,先生似乎與那次襲擊我範陽府軍並無太大幹係,或者不會擔最大責任!”鄭南良正聲道:“敬先生,在我範陽府並無性命之憂啊!”

見鄭南良如此說,敬翔並沒有高興起來,一些事他已然看開了,但若是範陽府將他無罪釋放,抑或是罰刑數年,這讓他如何自處。

想到此處,敬翔無聲的歎了口氣。

鄭南良正要勸誡些什麼,隻見羅隱快步走了進來,“鄭使!罪魁禍首已經被守備軍士抓起來了!”

“好!很好!軍士們可有損傷?怎麼尋到他的?”鄭南良亦是有些激動道,他一直按壓著這個案件遲遲不肯審理,便是要揪出殺害千餘軍士真正的魁首,敬翔不過是帶人受過。

若是查不出那人,給敬翔定罪,始終要有些顧慮,此刻終於將此人緝拿歸案,鄭南良才能徹底的了解此案。

“軍士們隻有幾個輕傷,並無大礙,是巡邏軍士,在城北五十裏處,發現不妥,才動手將其逮捕羈押!”羅隱高興的揮手道,治下的軍士如此擔當,讓他也出了口惡氣。

“哦!?可還有什麼收獲麼?”鄭南良到是見過了範陽府勝利的場麵,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

“發現幾處匪兵窩點,相州營錢校尉,已經率兵前去清剿了,那人已經羈押回來了!”羅隱轉頭看向敬翔,“先生,可願與他相見!?”

言語中有一絲揶揄之意,直教已經心靜如水的敬翔,心中冒火,“老夫,有些累了!二位自便吧!”

話畢,拂袖而去。

鄭南良看了一眼羅隱,也沒去阻止,“將此人押到城頭上,梟首示眾!抄沒其家財,其合族上下,盡數押去做苦役!”

“遵命!”羅隱拱手領命下去。

鄭南良發布命令的聲音很大,絲毫沒有避諱還未走出門外的敬翔,“敬先生,此時作何感想啊?!”

敬翔的腳步頓了頓,未做應答,有些落寞的離去了。

鄭南良是個認真的人,他接手相州慘案後,便開始了詳細的調查,並沒有因外部原因改變他做事的態度,在相州月餘,便將此案查個底兒掉。

相州慘案的始作俑者,並非是敬翔,而是相州城中的一本地士族大豪,他本與敬翔等人是合作關係,但範陽府的到來,讓他覺察到了一絲危機感,所幸聯合素來與敬翔不合的符彥饒,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

憑借著相州本土人士地勢優勢,將千餘範陽府軍士,屠戮一空,雖然他們也傷亡不少,不過確是也打擊了一下範陽府。

使得劉峰重新的製定了相、檀二州的治政概念,但發展方向卻是與符彥饒等人相反,劉峰更加嚴格的控製二州郡,兵力雖沒有增加,但在軍士素質上,卻是翻了個番。

而迅速趕來的範陽府內衛,更是將敬翔他們的聚會撞破,將敬翔、符彥饒等一幹人,齊齊的羈押了起來,那人原本還想將敬翔解救出來,卻不曾想,剛剛出城,便被發現了端倪,在逃出城外五十裏,卻還是被羈押了回來。

次日,相州城頭,木籠中的人頭,讓相州鄉民為之一驚,這還是範陽府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殺人示威。

尤其殺的還是相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當昔日在相州城中也當得一號人物的士紳,被破家流亡時,相州城風氣為之一震。

那些街上巡邏的範陽府軍士,即便他們笑的再和藹,再燦爛,也擋不住帶來的那股煞氣。原本對範陽府諸多政策都不願接受的相州土豪們,一日間也改變了態度,願降地租,也願賣地,到是讓羅隱接下來的工作更好進行了些。

數天之後,白雲天、白雲明兄弟二人帶領豹韜營踏進相州城,千餘重甲騎軍,踏著齊整的步子進入相州城,在相州城內外,還有些心懷不軌的人物,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相、檀、磁三州幾乎都是一馬平川,最適輕、重騎軍行軍作戰,有豹韜營這樣的大殺器存在,那些宵小之輩,一下子無法再興風作浪了。

……

相州慘案的審理逐漸進入了尾聲,符彥饒等一眾直接參與的匪兵頭目,罪惡程度嚴重的便直接被梟首示眾了,而被脅從的頭目,便罰落去做勞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