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傑虞帶來了齊州最新的酒釀,也確是讓劉峰心中,稍稍輕鬆了一下,朗聲笑道:“你卻是拿公家的東西來給某拜年的?”
聽得劉峰如此說,鄧傑虞不由大笑起來,“就算屬下,以權謀私了吧!”
劉峰微笑道:“此事可不敢當著鄭大人說,若是被他聽得,少不得要調查你幾日!”
鄭南良冷麵相拒馮道一事,已然在範陽府傳了開來,一下子將鄭南良的形象給提的很高,這些功勳卓著的老將,卻也有些怕遇到鄭南良。
鄧傑虞拍手笑道,“那屬下也隻能認栽了!雖叫某犯了法令!”
“齊州的燒酒銷量可有見長?”劉峰與鄧傑虞開了一會玩笑後,便進入了正題,
“雖有增長,但卻是緩慢的很,不是太盡如人意!”鄧傑虞有些尷尬道,劉峰在齊州釀酒工坊可是下了大力氣,但眼下的效果,卻似乎有些不甚理想,這如何不讓鄧傑虞慚愧。
“要把齊州的酒,分出個三六九等來,各種價位、各種口味、年份的,都要仔細的篩選出來,如此才好讓客人自覺的喜歡上齊州酒!”劉峰獻計獻策道,
劉峰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揭開蓋子,輕輕拂去茶末,“將來以後,再慢慢的將低檔酒讓出來,隻做高檔酒!”
鄧傑虞有些將信將疑,但劉峰的傳奇成長史,讓他們不得不不相信,劉峰有著點石成金的手段的。
“要依靠範陽府商會、劉氏商隊,將局麵打開才是!”劉峰再叮囑道,
“我明白了!”鄧傑虞連連點頭,“聽從君使教誨,回去後就仔細辦妥當!”
劉峰聞言心中還是有些小小失望的,鄧傑虞在搞活經濟上,手段還是有些差缺,甚至目光也不甚長遠,這與他在軍略上的才華相比,卻是天差地別。
劉峰掃了鄧傑虞一眼,“齊州酒將會是齊州的招牌商品,隻有將齊州酒的口碑打好,世人才會認可齊州酒,如此一來,齊州隻憑借齊州酒,就能得到更多的賦稅,治下的鄉民才會更富足!”
“且,齊州本就歸屬範陽府,由範陽府商會及劉氏商隊的加入,才會將齊州酒經營的更加火爆!”
“屬下明白了!”鄧傑虞雖是一個商人,但在齊州郡守的位置上,待了將有一年之久,卻也明白些經濟上的事情,隻是他從本心不是太過重視。
聽到劉峰叮囑又叮囑,才明白劉峰對齊州酒可是寄予厚望的,他如何能不重視起來,更何況在他眼中,劉峰除卻是範陽君使外,更是一個有著凸出眼光的人。
“還有一件事,要讓你提前知曉!”劉峰正聲道,“範陽府接下來雖不會大動刀兵,但卻也要動上一動,目前也隻有齊州方向,或許還是有些需要的!”
“下一步要如何行事?”鄧傑虞聞言,滿臉興奮之色,“可是要擴張轄區?”
“算你說對了一半,但卻不是要擴大轄區,而是要整頓轄區!”劉峰緩聲笑道,“齊州、高城間約有數百裏,卻是並無州府統治,偌大的地盤,竟然一直荒蕪著,著實太過可惜了!”
“著啊!我等亦是早就相中那些地盤了,齊州營已做好準備,隻要君使下令,齊州營願為先鋒,為大軍開山辟路!”鄧傑虞本就是軍人出身,骨子裏還是喜歡征戰沙場的。
看著鄧傑虞滿臉興奮激動的神色,劉峰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緩聲勸道:“待人手充足些後,某就調你回來帶兵,到是後有的仗給你打!”
咣當一聲響,卻是鄧傑虞聽了這話,霍然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疑之色,他本以為是劉峰忌憚他們父子二人,才將自己調出軍隊的,現如今看來,是有些誤會劉峰了。
劉峰淡淡道:“可是有些在埋怨某麼?讓你去齊州上任,並非因為其他,隻是你年齡小,腦子活,擅帶兵,卻也能主政,在範陽府中,似你這般的人才,卻是寥寥無幾啊!”
鄧傑虞訥訥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劉峰解釋。
“範陽府接下來的許多行動,都要倚重你了,把心放寬些,莫要如此計較,你們父子二人,隻要不叛我在先,我劉峰決然不會猜忌二位的!”劉峰沉聲道,“所以,凡事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
“君使言重了!我們父子二人,對範陽府、對君使的忠心,蒼天可鑒!”鄧傑虞的聲音在抖,心中卻也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