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事?”
“大人,其他幾族部騎,聽聞白戎一族歸降了範陽府,稍有些不穩!剛剛看到那老龍山上的彈雨,有些騷動!”那拉飛驚慌道,雅各布的三萬狼騎,屬於本部的不過五千左右,餘下的近乎都是各部族騎士。若是教這些部騎盡投範陽府抑或是還未接戰敗自行潰退,他雅各布便是契丹族中的笑話了。
即便是興意闌珊的雅各布,還是有些色變道:“眾統領何在?”
“正在帳中等候大人,但各自營中也已整備行裝了!”
雅各布微閉眼沉默了片刻,斷然道:“你且去那白戎營中,尋那白阜鷹,我雅各布願與範陽府議上一議!我自去應付那些部族統領。”
關鍵時刻,還是能見到雅各布的決絕之處,他自己也是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雅各布於那拉飛兵分兩路,一路去安撫諸族統領,一路去往白戎營中,請劉彥波繼續昨日未完之話題。
……
那拉飛這一去,無疑是表明了雅各布的態度,但在此時,白戎營中,卻也有另一種場麵,本還有些繃著臉的白氏父子,此刻已經從心中,認可了範陽府的這塊招牌。
之前白阜鷹一直聽聞自家這個外甥,在北地創下如何大的局麵,以一己之力,便要與契丹數十萬狼騎掰手腕,初聽聞難免不笑自家外甥,不自量力。
但連連將契丹狼騎打退,死傷在自家外甥軍中的狼騎卻也過了萬,但他還是沒有直觀的體會到自己外甥是建立了一個怎樣的局麵。
直到那一陣彈雨齊下,徹底的將還在矜持的白阜鷹、白楓折服了,或許在其他軍鎮中,白戎這三千部騎,還算能派的上大用場,但在劉峰軍中,白戎這三千族騎,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不再拿捏身份的白阜鷹,與劉彥波把酒而談,言語中已經把眼前這個自稱小侄的範陽府內衛參軍當做貴客一般。
到是劉彥波依舊是那般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態度,所說不是詳談甚歡,但也不似前幾日那般言語中盡是刀光劍影。
“賢侄!你此番前來,到底是要拿雅各布如何?能否透露一些,好讓舅公也能幫你說上些話!”白阜鷹小心的組織著言語試探道,
劉彥波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也沒有什麼,隻是想讓這契丹狼神,不再白白浪費力氣在這撫寧港,既傷了契丹人的性命,也壞了我範陽府的兒郎性命,兩下坐下來,好生議上一番,總有好過打生打死的辦法的!”
白阜鷹聽聞此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不知賢侄有何把握,能讓那雅各布屈服?”
“哈哈……並非是讓誰屈服,隻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的雅各布做出選擇,如若不這般,那便讓雅各布率二萬狼騎,打上一打老龍山,看可還有狼騎為他賣命麼?!”劉彥波好整以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