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北地威名遠揚,卻輸在了年紀青少之上,但卻也勝在了年紀青少,年紀青少,自是見識、胸懷、文識有些短缺,但卻也勝在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學習!”
這一番話,卻也是鄧俊良勸說劉母白娜仁的一番話,正是這番話,讓白娜仁不再堅持,讓劉延棟等兄弟也是認同了鄧俊良、郭崇韜的想法。
這也從側麵證實了一件事,劉峰雖然在最近一年多的時間中,一直表現出非凡的見識,與決斷能力,但在自家親人的眼中,難免還有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影子存在。
劉峰聽到此,便有些不耐煩了,揮揮手將二人趕出了房間。
當二人躬身退出房間後,劉峰靜呆了片刻,忽地笑了起來,“這麻煩到頭來,卻還是要自己解決!那便去見識一下龍城又如何?”
……
撫寧港,老龍山附近。
邊陽團臥在枯草之中,躲避初冬山野間的寒風,五百身著灰色戰衣,手持羌刀的漢子,靜靜的蹲坐在其身後。
依稀的月光,飄灑的雪花,靜夜中,寒風輕嘯。
一個黑影自遠處竄了出來,手腳並用的向邊陽處潛了過來,本眯著雙眼的邊陽,霍的驚醒,微蹲了起來。
“如何?”邊陽輕聲問道,
“已經探清楚了!”來人正是那京州舊軍譚英,如今卻正是邊陽營中的都頭,“近五千精騎左右,剛剛紮下營寨!”
“五千精騎?”邊陽訝然問道,“可探得有那些個部族?”
“反正不是契丹本族!”譚英輕聲笑道:“看似像是那戎族,士氣不高,整個營帳中,死氣沉沉的,不像是出來建功勳的,倒像是被送上斷頭台那般扭捏!”
“怎的如此?即便是攻打渤海舊軍,對於這些部族還是有些油水的吧!”邊陽有些不解。
“定然是那雅各布使了什麼手段,才讓出戰的部族有了怨言唄!”同來的塞爾坦,甕聲甕氣道,
“管他如何,既然要犯我撫寧城,就要做好挨刀子的準備!”譚英沉聲道:“不若讓屬下去擾他一擾!”
“不忙!”邊陽搖頭道,“這其中有蹊蹺,再說時候還早著呢!待天明時,再下手卻也不遲,塞爾坦速遣人回城中,向都尉稟明這裏的情形!”
“得令!校尉!”塞爾坦低聲的拉了個長調,
邊陽打發走了二人,卻又重新臥在了枯草堆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他的春夢了。對即將到來的大戰,似乎渾然不在意,哪怕對手的人數比現在他的麾下人要多上十倍,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到是寒風拂麵,讓他有些惱火,嘟嚷了一聲,這該死的老天,擾了他的春夢。
時光一分分地流逝,雪花似乎越飄越大,天氣也愈發的寒冷,小憩了一會的譚英,又摸了過來,“校尉,這雪愈發的大了!”
邊陽自春夢中醒來,“什麼時辰了?”
“寅時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