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心中更是寬慰,朗聲豪爽笑道:“來來來!同飲此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柴榮再次舉杯道:“劉兄,為兄托大,借著酒意,有幾句話,不吐不快,但倘若有唐突之處,萬望原諒則個!”
“莫不是要與某割袍斷義?如若不是,但說無妨,小弟的心胸還不至於被幾句直言唐突到!”劉峰卻也滿是酒意豪爽道,
於座眾人也都相視一笑,雖是兩家有些不快,但都是直爽的漢子,直教問題擺在台麵上,卻也不生那些齷蹉。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柴榮搖搖晃晃站立起來,卻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激動的,敲著桌子,大聲道:“這北地隻能有一主,我家將軍,卻最是當仁不讓的北地之主,乃至天下之主!兄弟,你認也不認?”
“認得!某向來是敬服郭將軍的,但小弟卻是有言在先,某隻是認得郭將軍,卻是不認的河東軍其他將領,你柴榮也算是一號人物,但某卻自認為,這治軍治政的本領不輸你半毫!”劉峰絲毫不退讓,爭鋒相對,大聲道,
這樣的話,其餘眾人卻是插不上嘴的,隻是看二人如何應答對的。
但劉峰的大聲應對,卻讓柴榮頓時赧顏了,他本就是自視甚高的人,但卻也不敢放言,在治軍治政上,能超越劉峰太多,畢竟他此時還沒有治政過一方,甚至治軍的方略,還從劉峰手中學到了許多。
“坐坐坐!兄弟間閑談,莫要急切!”鄧俊良笑吟吟的打著圓場,他們也是直到聽聞了劉峰適才所言,才明白了劉峰的心跡。
正所謂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卻是無法收回的,接風宴進行到此處時,已經是再無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堪堪的再舉了幾次杯,便冷冷的散了場,不過這般卻是與雙方而言,是最好的,柴榮也明了了劉峰的心跡,而劉峰也給出了自己的底線。
對於郭威稱帝,劉峰是讚同的,甚至是支持的,但郭威的後人,即便是柴榮,劉峰也不認為他有超越自己的治軍、治政的能力。
雖是酒桌上的言語,或許當不的真,但在眾人心中,卻也都明了,這或許是劉峰心中,最真實不過的話語。
而在散了席後,回到書房中的劉峰,雖不曾後悔自己所言,但也在反思著自己,最近的狀態,已然是被郭威要稱帝的消息,給深深影響了。
劉峰並不是最為熱衷權利的人,隻是想借助著超越千年的目光影響著這個社會的發展,同樣也希望自己的出現,可以給周圍的人帶來好的改觀。
就如著範陽七郡的鄉民,因自己的作為,已經向安逸富足的生活過渡著,或許在自己的治理下,有那麼一日,會讓這數十萬的鄉民,成為當今最為富足安逸的鄉民。
生活在戰亂的年代,便就是結束這戰火紛飛的時代,劉峰唯一不願的,便是與河東軍刀兵相向,從而再給治下鄉民帶來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