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沉,星辰昏暗,磁州城主府議事廳。
劉峰立於廳上,詳看著案桌上風狼騎所描繪的地圖,時而眉頭緊蹙,時而自言自語。曾榮、鄧傑虞、曾祥儒三人肅手立於案側。
“榮叔,探馬派出去了麼?”劉峰問道,狼騎該南下了,此時卻還未傳來動靜,如此鬼魅的氣氛,讓劉峰一時難以猜測。
“一個隊的哨騎,都放了出去,在外刺探!”曾榮悶聲悶氣的答道,對他來說這種猜來猜去的事情最是傷腦筋。
“再遣一隊!遠探六十裏,實在得不到消息,便守在邢州外,給我盯緊了!”劉峰頭也沒抬的看著地圖道,
“是!”曾榮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安排去了。
“傑虞,城裏的事情安排妥當了麼?”劉峰又向鄧傑虞問道,
“城主放心,一切都已收拾妥當!隻等狼騎來了!”鄧傑虞滿懷信心道
“有消息後,速速報來!”劉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散去,但他自己依舊盯著眼前的地圖苦苦思索,他到磁州也已有五天左右了,他本是接到曾榮的傳信,磁州、肥鄉、廣平等方向都發現狼騎的蹤影,便急匆匆的趕到磁州,卻不料,狼騎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無跡可尋。
不過好在磁州城、肥鄉堡、廣平堡也都修繕完畢。尤其是磁州城,修繕後的堡牆高約十五米,青石、石灰、黃土等夯築而成,而在城外的壕溝,又挖深許多,且在磁州城周邊,又挖了許多陷馬坑,磁州北門的路被挖的崎嶇不平,此刻的磁州城,正如鄧傑虞所說,完全做好了準備,等待狼騎來攻,但蓄滿力量的拳頭,卻打空了,讓人好不難受。
磁州城的九個都的戰狼營也都編練完畢,戰狼營的軍士不同其他幾個營的軍士,他們人人披甲,磁州城僅有的兩千戰甲,讓劉峰全部留給了戰狼營。而且在劉峰去過武安煉廠後,他們的出鐵效率提高了些,每日出鐵可達兩百斤,不過劉峰沒有把這些鐵打製鐵甲,他考慮到時間的問題,僅月餘無論如何也打製不了太多的鐵甲,於是乎他便著人打製三棱標槍。
此刻的磁州城武庫裏,三棱標槍堆的如同小山一般,這些三棱標槍,完全是鑄造而成,重約三斤左右,槍刃並未完全開封,隻是經過簡單的打磨,但幽暗的鋒芒也表露出它的不凡。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麵對狼騎,劉峰有了遠程長弓手、近戰羌刀盾手,但磁州的騎手還是無法與切實武裝到牙齒的狼騎相抗衡,無法也給自己的風狼騎武裝到牙齒的劉峰,隻好給自己的風狼騎配給標槍了,有三棱標槍在,即使你著三層甲,也是無濟於事。
標槍的投擲距離雖然無法與弓箭同日而語,但它勢大力沉,造成的傷害卻是成倍的,或許可以這麼說,箭矢隻要不射中要害,你還有生還的可能,但三棱標槍,中者幾乎就被宣告死亡了,如此簡單蠻橫的武器,到也給騎手們一些底氣。
……
磁州戰狼營操練場上,熱火朝天,呐喊聲不斷。
卻是劉峰正與烏澤相交技藝,他們二人,在馬背上翻騰著,場上也是一片的歡呼雀躍,烏澤策馬飛奔,瞅準時機,手中標槍奮力擲出,寒光一閃,那標槍便破入木板,眾人齊聲叫好。烏澤有些挑釁的看著劉峰,他在馬上的騎射功夫要比劉峰略強那麼一絲,換成標槍,他還是要和劉峰較量一番,他也隻有在烏蘭不在場時,敢這麼放肆。
此刻磁州城,也隻有烏澤與鄧傑虞兩個都頭,曾榮等不到狼騎的消息,便親自率隊前去打探消息。
劉峰在馬背上舒展了一下腰背,胯下地坐騎猛的甩了甩腦袋,發出一聲響亮地呼嚕,隨意的取出一支三棱標槍,握於右手,冰冷的標槍,粗細鑄造的恰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