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決定親自來與烏力吉見麵時,餘文傑便做好了這一切的準備,他之所以選擇自己前來,也是考慮到烏力吉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能在獅城一呆便是十多年,任南京析津府的宰相變幻,他依舊能穩坐獅城這一方地,這樣的人豈容小覷。
看著麵前稍顯精製的小冊,烏力吉眼皮一跳,那畫冊上的精美瓷瓶,瞬間把他便吸引住了,愣了片刻,他緩聲道:“這又是何意?”
餘文傑笑道:“想必大王也聽聞,武安被磁州曾譽所占了,那在下便給大王講講磁州現今的近況……”
隨著餘文傑的介紹,烏力吉的臉色愈發的難堪,劉家堡這半年井噴式的爆發,不是讓他感到吃驚,而是懼怕,現在的契丹看似強大,那是和被多年被戰火摧殘的北地相交,但是倘若北地真有強勢的崛起,他就要無比的警惕了,列如保州的河東軍郭威,近些年讓他南下劫掠變得縮手縮腳。
他從內心裏不願相信餘文傑所說的話,但實際上卻是心裏早已明白餘文傑所說怕是全部都是真的,卻依舊冷笑道:“在狼騎的鐵蹄下,這一切都將不會存在,在冀州一地,不論不論是誰敢煩我契丹,他就要做好麵對我契丹血色的懲罰!”
“說的好!”餘文傑聽此言高興的手掌一擊,道:“我來此有兩個目的,一是,為大王解釋一下,磁州兵冒犯武安一事,和我餘家並不半點關係。二是,還想請大王重整磁州一方勢力,我餘家定當以大王馬首是瞻。”
正是想要睡覺便有人送來枕頭,烏力吉有些心動,他知道餘家在磁州一帶還是小有勢力的,本來還為劉家堡的崛起有些顧忌的他,有個這樣的內應,這如何叫他不高興,壓抑住那份高興,淡然道:“如何重整磁州一方勢力?”
“血洗劉家堡,餘家便能重掌瓷州大權,餘家將獻上瓷土、瓷釉、燒製等配方,對了,大王還有能獲得,劉家堡精美瓷瓶的不傳之秘!”餘文傑悠悠的說道,手指在案上的那本宣傳冊上,輕輕的點了點。
不料烏力吉搖頭道:“若隻是如此,還不足以讓我狼騎拚了命去攻打劉家堡那堅固的城寨。誰掌磁州大權與我契丹並無太大關係。”他並不傻,且全部相信餘文傑所說,他也不會讓狼騎如此的作戰,之所以不去破堡寨,就是珍惜這些狼騎的性命,有了狼騎在手,他才能在南京析津府有自己的一方土地。
餘文傑見狀笑道:“大王是怕狼騎有所折損吧!有餘家在劉家堡做策應,那小小的堡寨大王不在話下吧!或許會有幾個狼騎兄弟意外身故,相信是不會有太多!”
餘文傑看著烏力吉,又接著勸說道:“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大王莫要錯過了,西京大同府的其他投下州,怕也是緊盯著這裏呢?若要被別人搶了先,大王可就得不償失了。”
烏力吉也是精明如斯的人物,笑道:“這樁生意,我與你做了!但你要送我幾位燒瓷的師傅組我建窯、燒瓷!”
餘文傑大笑起來,道:“沒問題,定給大王安排最好的燒瓷師傅,到時劉家堡是您的,餘家取回磁州。”說著向烏力吉重重的揖了一揖!
“回去做好準備,待秋日後,我便要與他劉峰好好清算一番!”烏力吉道,
餘文傑心裏也明白,狼騎受不了夏日的炎熱,再加上馬匹產子上膘等事,這也就造成了契丹狼騎作戰的局限性,當下道:“在下在磁州靜候大王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