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劉峰整合磁州的消息,隨著來往的商隊,迅速的傳到了那些對磁州還感興趣的人手裏。況且劉峰也沒有暗地裏偷偷的進行改革,磁州依舊時進行大張旗鼓的整治,不過隨著競賣會的日程越來越近,人們對磁州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磁州的改革也就名揚北方了。
作為把磁州視為自己盤中餐的潞州昭義軍,潞州孟府,昭義軍孟方立和他的參軍馮道相對而坐,麵麵相覷。馮道麵對孟方立質問的眼神,汗滴不停的往下滴。
“使君!已經查證,那劉峰小兒,確實已全權接手磁州!”馮道顫著聲音,緩聲說道,
孟方立踢翻兩人間的茶幾,怒道:“怎會如此,曾譽怎會向那小兒服軟,定是有河東軍在助他!”他是不敢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的,昭義軍不是沒有打過磁州的主意,可是孟方立幾番進軍磁州,都被曾譽強硬的態度逼退,而現今曾譽卻成了劉峰的一個手下。
馮道的臉上顯出一份尷尬詫異的複雜也之色,到了現在,他們也已逐漸的探查到,劉家堡確實沒有河東軍存在,但證實劉家堡存在河東軍的人,正是馮道,這一誤會也讓劉家堡有了幾個月的發展時間。現如今昭義軍想要硬碰硬的取得磁州,大費周章不說,怕也要傷筋動骨。
見孟方立已到了怒不可遏的時候,倘若他再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恐怕腦袋就保不住了,眼珠軲轆一轉,計上心頭,諂媚道:““那小兒自以為守住了響合山,便讓我們昭義軍無法再犯他劉家堡,豈不知咱們可以繞行相州,相州的張茂將軍也是您的麾下,雖然現在兩軍不甚交往,但借路行個方便,想來張將軍是不會為難的。再說相州到磁州一馬平川,無險可守,隻要到了磁州地盤,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怒火中燒的孟方立,聽到此言,眼睛一亮,若有所思,道:“你是說借道相州,攻打磁州麼?”
“使君明鑒!那小兒如此妄為,也隻是仗著響合山易守難攻,倘若我們借道相州,他的那些鄉丁怎會是昭義軍的對手!”
已經熄滅怒火的孟方立,在細細回味著馮道的這一番話,在廳堂裏踱步了一刻,沉聲道:“著你去張茂處交涉,一切等交涉完,再做準備,這次可不許除了差錯,你沒有再出差錯的機會了!”
馮道恭敬道:“定當完成使君所托!”
……
且不說,潞州的昭義軍在如何算計磁州的,此時,整個磁州都進入了一個快速運轉的階段,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軍人本就是雷厲風行的,何況磁州在這個處處爭時的階段,曾譽三日內把原磁州軍中營、右營整頓完畢後,便要前去迅速的攻取武安邑。
是日,曾譽集合起他的武安營,八個都,兩千餘人,基本配置為長弓手三個都,長槍手三個都、刀盾手一個都、親衛騎手一個隊,嶄新整齊的劉氏軍裝,倒也讓這支隊伍雄糾糾氣昂昂。作為剛剛成立起的武安營第一次出征,劉峰等人還是很重視的,與吳俊良等人在磁州南門處送行。
許多聞訊而來的磁州鄉民,在遠遠的觀看武安營的出征儀式,或許是有鄉民們圍觀,或許是穿上了新製的軍裝,兩千人靜默的列隊站在城下,長槍如林,肅穆的氣勢鋪麵而來。
劉峰站在簡單搭建的高台上,看著眼前屬於自己的軍隊,意氣風發之餘也心生感動,主持儀式的磁州司功齊長民,簡單的述說了幾句後,便示意劉峰上前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