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她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赫連殤狠狠抓著張禦醫的肩膀,使勁搖晃著。
“姑娘本來身體裏麵就有慢性毒藥,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麼,不過好像又有外毒侵入,幾種毒藥混合在一起,恐怕”張禦醫低頭不敢說出後麵的話語。
“你說什麼,外毒,難道是昨日。”她身上有毒,他也知道,也一直在想辦法給她醫治,但是外毒,想是昨日為了救他,藥憐親自為他吸了毒。“恐怕什麼,你倒是說呀。”赫連殤喝道,張禦醫嚇得叩頭不起。“皇上,這姑娘恐怕沒有幾日了呀。”
“你說什麼,你要是救不活她,朕要你人頭落地。孫離,趕緊把禦醫都叫過來。”赫連殤看著藥憐蒼白的小臉痛苦不已,昨日要不是為了救他,她怎麼會。赫連殤焦躁地來回跺腳,悔恨不已。
萍兒在旁邊早已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不斷擦拭著藥憐額頭滲出來的汗。
不大一會兒,一群禦醫先後進來,一個個診完脈後都搖頭跪地,請求皇上的寬恕。“皇上,微臣無能,怕是回天乏術了”
“你們說什麼,你們都是經驗豐富,醫術高明的禦醫,禦醫啊,這麼多人就沒有一人能夠幫朕救他嗎?朕養你們還有何用。”赫連殤暴怒,當即踹了跟前禦醫一腳。一眾禦醫齊道:“皇上恕罪啊”赫連殤看著藥憐,心情無比悲慟,這時張禦醫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稟告:“皇上,微臣聽說有一種叫做焰冰丹的丹藥,可以起死回生,這種丹藥是用焰冰蓮做主藥,輔以七七四種名貴藥材煉製而成,有解百毒,起死回生之效啊,曾經有人治愈過。”
“當真,那你趕緊給朕找來。”赫連殤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興奮,趕緊扶起張禦醫。
“可是皇上,這種焰冰生長在火焰山與冰雪山之間,且五百年一開花,花期極為短暫,就是獲得此花其餘藥材也是極為不好找的,姑娘等不了這麼長時間啊。”張禦醫擔憂道。
“你這說的什麼廢話,剛以為朕可以救憐兒,如今你卻說這話,”赫連殤再次像跌入地獄般無望。
“不過有個地方有這種丹藥,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張禦醫道。
“都這時候了有什麼盡管說,隻要能救她的命。”赫連殤轉眼看了眼藥憐,眼神堅毅無比。
“西逞皇宮裏倒是有這種丹藥,不過西逞的逞高宗恐怕不會輕易給予吧。況且人的體質不一樣,當年那人的毒隻是單一的,並沒有姑娘這般複雜嚴重啊,皇上請三思啊。”西逞以野蠻著稱,早前又與夏啟有過過節,張禦醫不禁擔憂說道。
“孫離,你趕緊帶著朕的手諭前往西逞。”赫連殤一聽說那裏有救藥憐的丹藥,不管希望有多渺茫,他都要去嚐試。
“慢著,記住,到了西逞不管西逞皇帝要什麼條件你都答應他,你一定要快馬加鞭,憐兒等不了那麼久。朕等你的好消息。”赫連殤附耳小聲對孫離說道。並一把扯下身上隨身攜帶的夏啟皇帝信物的玉佩遞給了他。
“張禦醫,朕命你無論如何都要在孫離取回丹藥保住憐兒,知道嗎”他一定要救活她,無論什麼代價,目光無比篤定。
“微臣自當窮盡畢生所學。在這期間,千萬不可讓姑娘受風寒,不然就算丹藥拿來也是無力回天了”張禦醫再次叩拜再三囑咐道。
“萍兒,你跟著張禦醫去抓藥,聽從張禦醫的安排。”看到萍兒紅腫的眼睛吩咐道。
“是,皇上,奴婢告退”回頭看了一眼藥憐,再看了一眼赫連殤,擦幹眼淚跟著一眾禦醫出了門。
“憐兒,我對不起你,說好的要保護你,我沒有辦到,反而讓你為我受了這麼多的苦,隻要你醒來,我做什麼都願意。”赫連殤緊緊握著藥憐軟綿無力的小手,為她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為她撫平額頭的痛苦。
“好冷,好冷”藥憐蜷縮著身子,不停喊道。
赫連殤又拿來了幾床被子,可是藥憐還是喊冷,看著那張痛苦的小臉,赫連殤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抱住藥憐瘦弱的身子,把她摟進懷裏,可是在懷裏的藥憐還是不停的打著哆嗦,赫連殤隻好除掉外衣,****著抱著藥憐以自身身體的熱量來溫暖她,懷裏的人兒終於稍微緩解了痛苦,他凝望著她,怎麼也看不夠,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不會反抗自己,不會推開他。現在就像隻聽話的小貓般窩在他懷裏,他想要是永遠都這樣那該有多好。
不一會兒,藥憐又不斷喊熱。也不知哪裏來的勁把被子都踢開了。又開始撕扯著自己的衣衫,赫連殤見此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重新蓋上,張禦醫囑咐過千萬不能讓她受風寒,眼見她身上出了這麼多汗,如果見了風肯定不得了,把被子死死捂住她的身體,藥憐不安分的身體還是不停的扭動,嘴裏不停地喊叫,聽得赫連殤揪心不已,但是他不能任由她,隻能短暫的讓她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