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狐疑的搖了搖頭。
晴淑妃深吸一口氣道:“因為何氏告知你父皇燕雲傾是你父皇的親生女兒,出於補償心理,你父皇才會將她冊封為安陽公主,並準予她與何氏同住鳳宮!你若是公然與燕雲傾相戀,鬧到你父皇那,那便是***這‘***的罪名,豈是你我所能擔待的?”
曦澤聞言簡直目瞪口呆,怪不得雲傾說蘭君和晉帝都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原來是這樣的內情,可是,這叫他如何相信,他不禁反問道:“母妃,公主與父皇哪一點相似?他怎麼可能會是父皇的親生女兒?這個消息會不會有誤?”
然而,他得到的回應竟是:“這是本宮安插在承光殿的內應親耳聽到的,你父皇已經信了何氏的話,至於燕雲傾究竟是不是你父皇的親生女兒,這個隻有何氏自己心裏清楚!而你,萬萬不可以與燕雲傾相戀,必須快快斬斷情絲,千萬不能讓你父皇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否則,你的前程就徹底毀了!”
麵對如此局麵,曦澤也隻得咬牙答道:“是!”
晴淑妃長長歎了一口氣,憂心道:“這段時日因為趙王薨逝之事,何氏無暇分身,對安陽公主的管束有所鬆懈,否則,怎能容你們二人相見?如今安陽公主驟然病倒,何氏暫時還沒有將此事追究到你身上,你最好見好就收,莫要再有動作,惹惱了何氏,她能把你從監牢裏救出來,那也能再把你送進去!你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東山再起,便要抓牢握在手中的權力,莫要再給旁人可趁之機。依我看,趙王的事拖了這幾日,也夠了,明日你就去兵部上任吧,這齊王……已經不能留了!”
卻說這日曦澤赴兵部上任,兵部各個大小官員都被他的突然上任驚得手忙腳亂,就連在刑部任職的夏晚楓也嚇了一跳,連忙帶著手下趕往兵部。
曦澤端坐在兵部上首,凝神細聽立於堂下的夏晚楓奏報這幾日追查的相關情況:“殺害趙王的殺手早已逃竄,他們所用的兵器與劍法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條線索一直毫無進展,倒是另一條線索有很大的發現。自迎新後入主鳳儀宮,皇上大赦天下後,原本囚於監牢內的兩名侍衛與趙王府總管都被放了出去。但隨後,趙王遇難,吾等不敢怠慢,立刻搜尋相關人犯,然而,隻抓回了那兩名侍衛,趙王府總管早已溜得不見人影,這都四、五日過去了,仍然沒有他的蹤跡。再說那兩名侍衛,嚴審之下,依然一口咬定就是趙王指使他們,死也不肯更改口供。不過,細看之下,我發現這兩人有個疑點,而這個疑點,證明了他們分別來自兩股不同的勢力。”
曦澤挑眉:“如何得知?”
“這兩名侍衛,一高一矮,每回審訊,高的那個便總是先看矮的那個的臉色,矮的那個答什麼,高的那個便答什麼,矮的那個若是不答,高的那個便也不答。若將兩人分開審訊,高的那個便什麼也不答,好似特意來湊熱鬧一般,真是令人驚奇!試想,若是這兩人真的出自同一股勢力,接收到的命令應當是一樣多的,又如何會是這番景象?”
聽了夏晚楓的解釋,曦澤在心中稍稍醞釀了一番,雙眼緩緩迸出算計的冷光:“竟有這等奇事?看來對手所設之局已經遭人暗中擺布!哼哼……既是如此,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令對手自亂陣腳,自掘墳墓!晚楓,你立刻將你所獲,編成流言散播出去,本王倒要看看對手還能忍到幾時?”
“遵命!”
於是,這樁奇事很快就傳遍了帝京的大街小巷。
是夜,曦澤立於窗前,望著窗外一輪清月,幽幽道:“流言已經散播出去了,相信齊王很快就會有動作!祈夜,恐怕要煩勞你去監牢走一遭了!”
原本閉著雙眸站在他身後的祈夜,聞言,緩緩睜開雙目,漆黑的雙眸悠遠而深邃:“齊王?真相已經查清楚了?真的是齊王所為?”
“真相並不重要!”曦澤轉身望向祈夜,意味深長道,“重要的是,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如今父皇認定凶手是害本王不得手後又對趙王下手,很顯然是衝著皇位去的,也就是說,父皇認為凶手就在諸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