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是他?他可是遷兒的愛子,怎麼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唐寧看著幾人難以置信的樣子,反倒沒有顯出絲毫慌亂,表情也是平靜得很。
“好了,現在我們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要把唐琨叫來好好審問一番,不就可以了麼?”
柳蘇晴聽了唐寧的話,秀眉微皺,有些懷疑地看著唐寧。
“唐寧姑娘,唐琨他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弟弟,你就真的相信他會是毒害唐振長老的凶手麼?”
唐寧擺了擺手,無奈地笑著。
“就算我不相信又有什麼用?這確鑿的證據就擺在眼前,難道我說些什麼就能改變他毒害唐振長老的事實麼?”
柳蘇晴頗具深意地看了唐寧一眼,認為事情絕非這麼簡單,但又沒辦法質疑,隻好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唐老太君雖然難以相信這個事實,但也不能肆意更改,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出了密室。
幾人跟在唐老太君的身後,亦是陸續走出了密室。
回到經樓,唐寧輕點經架上的機關,將這密室的門緩緩合上。
而在外等待已久的唐遷,迫不及待地走到了唐老太君的身前。
“娘,真凶找到了麼?到底是誰下毒害死唐振的?”
喬凡、唐子盈還有柳蘇晴站在唐老太君身後,表情有些微妙地看著唐遷。
而唐老太君則是看了唐遷一眼,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是琨兒。”
此語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毫不留情地砸在唐遷的頭頂。
唐遷渾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唐老太君,語氣亦是顫抖無比。
“什,什麼?是,是琨兒?”
唐老太君點了點頭,喚了一名長老,讓他去找唐琨。
這名長老應了一聲,匆匆地奔出了萬毒經樓。
唐遷不停地搖著頭,哭喪著臉,看著唐老太君。
“娘,會不會搞錯了?琨兒他怎麼可能會是毒害唐振長老的凶手?”
還未等到唐老太君回話,唐遷又惡狠狠地瞪著唐子盈跟喬凡,猶如一隻喪失了理智的野獸般怒吼著。
“一定,一定是他們兩個偷偷做了手腳,故意嫁禍琨兒的!”
“他們想保住唐錦那個小孽徒,肯定是他們做的手腳,肯定是他們!”
麵對唐遷極度無理的撕咬,喬凡亦是不甘這樣被他誣陷,有理有據地反駁道。
“笑話!若不是唐寧相助,我跟子盈連怎麼觸發靈力碎片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嫁禍給你那個兒子?”
唐子盈聽得喬凡這般反駁,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靈力碎片上做手腳,又怎麼會嫁禍給唐琨?”
唐遷卻是根本沒把兩人的話聽進心裏,依舊是不依不饒地嘶吼著。
“哼,我怎麼知道你們到底知不知曉靈力碎片的開啟方法?難道你們以為我會相信你的片麵之詞麼?”
“作為唐家堡的堡主,不但徇私偏袒,還想把罪責嫁禍給我的琨兒。我告訴你,你們休想!”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柳蘇晴也忍不住了,看著狀若癲狂的唐遷,毫不留情地叱責。
“你說子盈妹妹徇私偏袒?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徇私偏袒,唐琨是你的親兒子又如何?難道就因為他是你的親兒子,所以一旦牽扯到他身上,就是嫁禍?”
“如今鐵證如山,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反咬我們一口不成?”
“再說,倘若子盈妹妹真要嫁禍,又何必嫁禍給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直接嫁禍給你豈不是一了百了?”
唐遷被柳蘇晴這般絲毫不留情麵地叱責,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管柳蘇晴的身份,擺出了一副愣是要給唐琨澄清的架勢。
“哼,你雖是天愈穀的穀主,但卻跟唐子盈私交甚密,難免會幫著她說話。”
“你們幾個的想法,我自是了解。你們看見沒有機會嫁禍我,便嫁禍到我的琨兒身上,無非就是想幫唐子盈鞏固她的堡主之位。”
“所以,毒害唐振的真正凶手,我看是你們吧!”
站在一旁的唐老太君,此刻也終於聽不下去了,拄著拐杖走到了唐遷身前,一巴掌摑在他的臉上。
唐遷吃痛,捂著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唐老太君。
“娘!您為什麼要打我?是,是他們先嫁禍給琨兒的,我為琨兒澄清,有什麼不對麼?”
唐老太君看著有些委屈的唐遷,悠長地歎了口氣。
“遷兒啊,看來是我平日裏太過寵溺你了。你要知道,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