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行程,暢通無阻。喬、唐二人順利到達了帝王陵。如唐小樓所說,帝王陵的入口還處於被封印的狀態,所有循著仙寶而來的修真者,盡數在外紮起了不大不小的帳篷。
喬、唐二人現在不屬於任何勢力,找了一個散修的小帳篷,相互打過招呼之後,也算是融入了這一小隊的散修之中。
二人無事,便與這帳篷內的散修攀談了起來。小帳篷內,隻有三名散修,二男一女,恰好成一三人小隊。男的,一高一矮,高的身材相對瘦弱。女的,一襲白衣,姿色一般般,該有的都有。
高瘦的男修,名喚賀秉;矮卻身材敦實的男修,名喚陸鼎;至於這名白衣瀟瀟的女修,人如其名,似冬日裏的柳絮般,潔白輕靈。他們三人,先前並無交情,也是在到了這帝王陵之後,因為修為相近,才結伴一起。
喬凡與賀秉、陸鼎談論著帝王陵的事情,而唐小樓,則是不務正業,與柳絮混在一起。
“賀兄,陸兄。帝王陵的這入口,到底要何時才能解封?”作為一個今日才到達帝王陵的‘新人’,喬凡十分客氣地詢問二人。
賀秉頓了頓,道:“我與陸兄、柳姑娘來此已有數日,這帝王陵的入口,一直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你別看在這入口處盤踞了這麼多修士,能人異士也有不少,但卻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這帝王陵入口的封印。”
“噢?”喬凡不解,道,“既然打不開這封印,那麼這些人為何還在此逗留這麼多日?”
站在賀秉身旁的陸鼎,笑了笑,道:“人嘛,皆有僥幸之意。雖然他們打不開帝王陵入口的封印,但帝王陵裏麵的仙寶,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著無法抵製的誘惑。而且,一些修為頗高的,閱曆豐富的修士也說了,這封印遲早會自行解開,那時便正是我們進去尋寶的好機會。”
喬凡撓了撓頭,道:“陸兄此言不錯,但是,有一個地方我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陸鼎道:“喬兄但說無妨,若是我能夠幫到的,定不會藏私。”
賀秉也點了點頭,與陸鼎是一樣的意思。
喬凡摸了摸下巴,眉頭緊皺,道:“這帝王陵內藏有仙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人總有私心,那些閱曆豐富的修士,對這仙寶自然也是眼紅無比。他們既然知道這入口的封印會自行解開,卻為什麼又要將這件事情告知眾人?你們不妨想想,若是知道此事的人越少,爭奪仙寶的人也會越少,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們又豈會無私地將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那豈不是親手將仙寶拱手讓給他人嗎?”
聽了喬凡這一番話,賀秉、陸鼎相視一眼,似乎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賀秉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額頭,道:“看來,我們這些散修已經被人當作了探路的棋子了。”
陸鼎點了點頭,臉色凝重。
這時,唐小樓與柳絮走了過來,看著三人凝重的表情,無所謂地說道:“其實,你們不用這麼緊張的。就算你們被當作了探路的棋子,但隻要自身的修為足夠強大,棋子不棋子的,根本都是些沒用的廢話。那些人想利用你們,你們便不要遂了他們的意,那不就得了?”
“唐大哥說的不錯,我們都是為自己而活,即使被他人一廂情願地當作棋子,但我們隻要一直走自己的路,不求他人,又哪輪得到他人來控製我們?我們隻是些籍籍無名的山野散修,隻要不刻意去得罪那些勢力以及門派,又哪會惹來什麼殺身之禍。”柳絮附和著唐小樓,看來他們兩個很合得來。
“是,是,唐兄跟柳姑娘教訓的是。”賀秉與陸鼎,羞愧地低下頭來。
喬凡饒有深意地看了唐小樓與柳絮一眼,悶頭發笑。不料卻被唐小樓看了個清清楚楚,道:“小子,你悶著頭在那傻笑什麼?”
見自己被發現,喬凡連忙搖頭,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白袍與白衣,看起來倒是挺相配的。”
被喬凡這麼一調侃,唐小樓臉皮厚,沒什麼。倒是苦了柳絮一個大姑娘家,臉色羞紅,低下頭去。
“好啊!你小子現在竟然也敢調侃起我來了?”唐小樓故作怒狀,伸手便去朝喬凡的腦袋拍去。
喬凡低頭躲開,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見帳篷外傳來一聲震耳發聵的巨響。二人瞬間停止了打鬧,恢複正色,與賀、陸、柳三人一同出了帳篷。
方才的巨響,將所有帳篷內的修士盡數給引了出來,所有人都看著站在帝王陵入口前,那些身穿黑衣的人,在不停地用法術轟擊著封印,試圖憑純力量砸開這封印。
“切,我還以為是封印打開了呢,原來隻是一群沒腦子的東西在這浪費時間。”
“想用純力量打開這神秘封印,真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一群跳梁小醜,也想強行破開這封印,笑話!”
一些修為不錯,閱曆比較豐富的修士,見到此般景象,如同看笑話般地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白癡。”唐小樓看著這群毫無腦子的黑衣人,輕蔑地搖了搖頭,轉身欲回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