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人得到了一隻AK47。
突圍,暫定在10分鍾之後。
侍衛隊長恍然大悟的時候,為時已晚,士兵已經從山洞那裏撤了過來,垂頭喪氣的坐在自己的身後,似乎再也不願意拿起手中的武器。
幾輪攻勢的失利,相比於身體所受的傷害,這些士兵更承受著心理所帶來的陣痛,撫摸著流血的傷口,他們不覺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麵對的究竟是不是一夥毫無經驗的土匪武裝?
境外武裝分子,他們不隻一次聽過,但從未想過會與之發生某種瓜葛,即使是發生了摩擦,也沒料到,代價會如此慘痛。這些流淌著巴迪人驍勇血液的戰士的心開始動搖了。
侍衛隊長看在眼裏,無奈地喚過了副官,一個尚且保持完整作戰能力的士兵將步話機遞給了他。
他無奈地撥通了地麵上阿巴迪長老的電話。
在打電話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不能欺騙阿巴迪長老,在將現場的事實告訴給阿巴迪之後,自己任憑對方的處置。
盡管他如是想著,心裏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跟了阿巴迪十幾年,從巴迪部族的擴張到消滅敵對的部族,揪出潛伏勢力再到消滅隱藏在巴迪的內奸,一幕幕的戰鬥早已數不清楚,但今天這樣的敗績卻將他以往的一切,一掃而光。
從功臣到罪人,隻有一步之遙。等待著命運審判的侍衛隊長,忐忑的等待著電話的接通。
阿巴迪的聲音徐徐傳了過來,緩慢但很堅定,他沒有責罵侍衛隊長,而是對他說:“進展不順利?”
忐忑曾經讓這個人如臨深淵,深淵之後便是無限的重生,這一刻,侍衛隊長突然釋懷了,用著往常那樣堅定的口氣彙報了自己目前的形勢。
形勢非常的不好。阿巴迪身邊陪同的人也都從電話裏那焦急的聲音,聽出一絲不安。
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阿巴迪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幾秒鍾後,堅定有力的問侍衛隊長“那你打算怎麼辦。”
侍衛隊長想了想,山上的殘餘人馬已經非常疲憊,沒有再次進攻的能力,失去炮火的支援,也讓這群幸存者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點,所以,他很快就堅定的跟阿巴迪說:“長老,我認為,應該馬上召集預備隊,增援山上的進攻。”
話筒裏突然沒了聲響,侍衛隊長的心也慢慢抖動起來。話筒的另一側,阿巴迪長老在聽到預備隊三個字時的心情,也如同另一側的侍衛隊長,因為這是他最後的精銳武裝,想要動這塊瑰寶,無疑是讓他為之糾結的。
見阿巴迪良久沒有回複,侍衛隊長不由得焦急起來,對著話筒再次說道:“長老,請盡快安排預備隊前來增援,我們在天亮之前仍然可以組織新的進攻。”說萬這句話後,他就陷入了後悔。
自己的一時衝動,會不會引起對方的猜忌?他知道預備隊是阿巴迪長老最為鍾愛的,如同命根子一樣,輕易不能放手。可是責任與尊敬又不得不讓他傾向於前者,因為他感覺,洞內被圍困的如同困獸一般的人,馬上就要突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