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巴利微微一笑,告訴電話裏的人:‘我正安排他們前往東郊的醫院,一來一回,將近多跑了100公裏路,他們的情緒已經到達了爆發點,在等等,等他們情緒完全失控的時候,就會到達指定的地點了’
電話那頭也笑了幾聲:“那就好,別誤了時間”
電話聲戛然而止。迪巴利再次回到了那個房間,保鏢隊長告訴他,車子已經快到了東郊的洛浦醫院了。
雷德躲進了基爾尤斯市郊,那是一座廢棄的療養院,空曠的地下室裏,幾名妖豔的女子正陪著雷德享用著地道的俄羅斯伏特加。
他隻帶著5名貼身侍衛,全部是一等一的高手,已經在他身邊足足5年了。其中一個人打通了笛卡爾的電話,簡短的通話後,向雷德報告說:“長官,那個叛徒已經被幹掉了,笛卡爾將炸藥綁在了叛徒的身上,讓他與彼得同歸於盡了”
雷德滿意的笑了,身旁的女子恰到好處的遞過一杯加冰的伏特加,雷德一飲而盡,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他感覺,今天的伏特加酒似乎特別的好喝。
按照笛卡爾的設想,他迫使那個叛徒綁上炸藥,並且安排到了房間裏,等與彼得近距離接觸後,自己會引爆那個炸藥。當然,這是通過監視器把握準確時間的。可那該死的監視器卻在叛徒拉開衣服露出炸藥的時候,突然失靈了。
他聽到了那聲巨響,可他也有一個疑問,那個叛徒為什麼要將炸藥示意於彼得?這種警示是出於早就相識,還是……他突然想到,安插在門外的兩個人,似乎也好久沒像自己彙報了。
他準備親自去看看那裏的情況。
笛卡爾握著手槍,緩慢的向門外移動,屋子裏安靜極了,他走過一個10米的走廊,來到了一個雕著圖騰的門口。緩慢打開門後,出現了令其驚訝的畫麵。
本應大門緊閉的房間,一片狼藉,門早已不知去向,兩名保鏢的屍體交錯著扭曲在了一起,落在了一架鋼琴上。
從這裏屋子裏往外,正是叛徒與彼得同歸於盡的地方。
笛卡爾突然停住了腳步,他俯身來到一個保險櫃的後麵,向外麵看去,外麵的屋子如同自己身處的這間,也是一片狼藉,更多的是因爆炸而四散的木料和廢材。
笛卡爾謹慎的思考了一會,在如此劇烈的爆炸中,彼得想要活命,實在是太難了。也許,他早就成為了一具屍體。笛卡爾突然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他索性直立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這一切,都被沙發後麵的彼得看在了眼裏。
他幾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在笛卡爾來到屋子中央的時候,這種強烈的感覺令彼得不禁暗自驚歎:‘原來是他’
笛卡爾慢慢向那個沙發移動過去,彼得將頭低下,從腳步的聲音去判斷,心裏默默的數著,戰術包裏的那把MP7從包裏掏出了出來,握在手裏、
笛卡爾敏銳的感覺,自己身後那稀碎的聲音和槍機所發出的金屬聲音,他猛然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一路跟蹤彼得的那名男子就站在門口,用一把MP7與笛卡爾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