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由得一絲後怕,脖頸處的汗水瞬間冒了出來。他努力回想著自己從巴迪逃出來的時候所遇到的人,又仔細的梳理了一番,但始終不確定,對方是在什麼地方追蹤到自己,又一路跟到這個地方來的。
可酒杯的液體是自己第二次來到普萊斯房間所發現,就隻能說明,那個人是在彼得進入屋子之後,才跟進來的。
不僅參觀了這個屋子,還捎帶品嚐了一下主人的酒。
彼得小心的把酒杯放下,腰間的金屬硬物帶給了他一絲底氣,他將紙條放進一個煙盒裏,正欲離開這個屋子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便從後麵傳來。
“這瓶龍舌蘭酒真是不錯,是吧,神秘的先生”
聲音嘶啞,如同撞擊的鋼鐵令人難以忍受,彼得慢慢抬起手,又聽到那人低沉的說:‘對,就這樣,慢慢轉過身來,別耍小聰明,那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彼得慢慢的轉身,在與槍手對視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從震驚中清醒,隨機脫口而出”
“巴德為?”
麵前的槍手,正是巴迪貿易的護衛,那個與彼得有過一麵之緣又被他跟蹤到後花園的那個人。
此刻相見,彼得才慢慢品著,那聲音果真與後花園裏與迪巴利對話的人,十分的相像。
巴德為如今是一身迷彩,手上緊握著一把黑亮的手槍,他讓彼得慢慢移動到角落
“對,站到我能看見你的地方,對,讓我看見你的手”
巴德為說著,就像彼得剛剛停留的地方走去,他與彼得距離5米,正好能觸碰到那個裝著紙條的煙盒。
很不幸,他最終拿起了那個煙盒,並朝彼得笑笑
“這個東西並不適合除了香煙之外的東西,不是嘛”
彼得還沒反駁,紙條就被巴德為從香煙中找了出來。
他仔細的讀了起來,幾秒鍾後,再次將目光抬起的巴德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麵容。,他幾乎是顫動著,或許是因為激動,語氣也變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指著彼得,一字一句地說:“你,真的是那批來自美國的軍隊”
“你是偷走青年黨武器的罪魁禍首”
巴德為突然放生大笑,聲音大的如同驚雷。他大笑著對彼得說:‘迪巴利先生真是看走眼了,你這個偷走武器的美軍竟然蒙混進了巴迪貿易,還偽裝成醫生的樣子’
“那個露絲也是你的同夥吧。哈哈哈,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等我回到巴迪,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彼得焦急的注視著眼前已經狂躁的巴德為,如果不是距離如此遠,如果不是自己的武器在腰間,他會毫不猶豫的射出一顆子彈,將這個狂徒打個人仰馬翻。可此刻,他做不到,對於自己身份被揭發後所衍生的惡果,他無計可施。
命運或許就要將自己終結在這裏了,彼得長歎一聲。他不想多做解釋,因為巴德為在那一刻幾乎宣布了他的死刑。
“我會快些的,讓你少些痛苦,對了,打在你的眉心如何。”
彼得慢慢閉上了眼睛,在雙眼合閉前,他看到了巴德為那狡黠的麵容下,和微微用力的手指。
再過不到1秒,自己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到這裏,彼得又突然釋懷,他幾乎是苦笑著回想,自己穿越到這裏還沒大展拳腳,就要再次離開?
砰~
槍聲清脆的傳來,彼得麻木了。他感覺血液正從身體的各個地方向心髒彙去,漸漸的變成一條血河,血河裏又有一頭猛獸在嘶啞著呼喊,奮力地將那池紅色的水吸食幹淨。
那陣酥麻之後,彼得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