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幹什麼”
彼得說:“我想找迪巴利先生”
露絲說道:“他去開會了,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來這裏的。”
彼得懊惱的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這段日子,露絲天天陪同在小巴力的床前,索性,添了一張床,就和小巴力住在了一起。這樣一來,小巴力的病情日益穩定,可她與彼得見麵的次數卻一天天少了起來。有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彼得在不照顧小巴力的時間裏,究竟在做些什麼。
迪巴利走進一幢氣派的辦公樓,這裏位於一幢要塞之中,同時也是青年黨在基爾尤斯的總部。3樓的辦公室裏,早已黑壓壓坐了十幾個人,都是些平時不怎麼露頭的家夥。
勞爾是此次聚會的負責人,作為青年黨中的少壯派,他憑借銳利的手段和家族的尊崇,早已在一批中下級軍官中形成了絕對威信。這次會議的內容就是討論青年黨在基爾尤斯周圍的擴張問題。
勞爾還沒有來,會場的氣氛如同市場一般,激烈而熱鬧,眾人紛紛說著自己對於這件事的看法,他們顯然已經從人手一份的文件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就此,牢騷滿腹地議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話裏話外,無非就是對仍然隱匿於基爾尤斯的美軍有些擔憂,他們不清楚,這些美軍怎麼就在基爾尤斯憑空消失了?
另一件事,則是關於迪巴利的。他們職責巴迪貿易,在軍隊建設上的奉獻,實在太少了。
迪巴利的長官菲爾斯隊長則冷冷的注視著迪巴利,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對於自己的下屬,他並沒有做應有的保護,唯一令迪巴利安慰的,僅僅是他沒有親自參與對巴迪貿易的中傷。
迪巴利索性閉上眼睛,心裏卻不住的翻騰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會場裏突然安靜下來。迪巴利慢慢張開眼睛,發現勞爾已經穩穩地坐在了正中的辦公椅上,冷冷地看著大家。他馬上調整了坐姿,並把自己的衣領重新整理了一下。
勞爾的旁邊是一個久違露麵的人,副官雷德。此刻也站在勞爾的身後,帶著同樣冰冷的神情。迪巴利聳聳鼻子,對於勞爾身邊的這個副官,他一直不感冒,他總感覺這個人的身上總是帶有黑色的神秘。
勞爾把會議綱要簡述了一遍,對於目前基爾尤斯的建設,他提出了幾點意見。但是對於治安情況,他卻有些不滿意,尤其是殘餘的美軍,至今杳無音信。治安隊的隊長惶恐的低著頭,始終沒敢看勞爾的眼睛。反到是負責對外事務的幾名官員,喋喋不休地說著擴張和建設隊伍所麵臨的經費問題。
在說的同時,不時的將目光向迪巴利掃去。
迪巴利冷冷的對視著,對於這些錢穀吏,他是不感冒的。他想,如果是勞爾親自對他說,他是會想辦法去完成的。可勞爾始終都沒有在自己身上打開錢的口子。
會議快結束的時候,勞爾沉默了片刻,他燃了一根煙,待煙霧散盡。他注視著所有人,神色凝重的說:“先生們,據可靠消息,我們要迎來強勁的對手,你們聽說過車臣遊擊隊麼?他們在卡紮耶夫時代就是個難對付的對手,如今改名換姓後,就更為囂張了。”
“勞爾先生,這個遊擊隊在卡紮耶夫死後就解散了,近些年似乎已經消聲滅跡了”
勞爾冷視,說:‘可他們最終沒有消失,卷土重來的時候,是一個叫做馬卡洛夫的人帶領,叫做車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