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也讚同的點點頭,話鋒一轉,卻很堅定的分析道:“所以,這批武器既是一個定時炸彈,又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禮物,如果我們把這些東西作為附屬,又有什麼人不給我們拋過來橄欖枝呢?”
普萊斯微微一笑,掐斷了一根把玩在手裏的樹枝,輕鬆地說:‘正是如此’
雨越來越大,行動被迫取消,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在仔細斟酌到也不是壞事。普萊斯仰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徑直鑽進了屋子裏,同時進去的還有伍斯,在門口,伍斯回過頭,叫住了在收尾的彼得
“你進來一下”
彼得點點頭,朝屋子裏走去。
屋子裏,炭盆上的火焰微微熄滅,溫度卻足以讓他們感受到溫暖。在一個坡腳的桌子旁,3人各自找地方坐下了,那把歐式寬椅子自然是普萊斯的,伍斯在對麵的一個床凳上坐下,而彼得就隨便找了幾本書,坐下了。
3個人安靜了幾分鍾,普萊斯和伍斯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彼得有些不知所措,用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抿著嘴角,很快,他就發現桌子上出現了一個盒子。
伍斯把盒子打開,穩穩地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磨砂瓶子,意猶未盡地對彼得說:“啊,龍舌蘭酒”
彼得之前就在酒吧嚐試過這種號稱歐洲烈酒之王的東西,當然,龍舌蘭在國內一般是和伏特加一樣作為基酒的,同時加入其他的東西去中和一下,他甚至沒看到過如此精美的瓶子,還有其中那純淨的上等龍舌蘭、
普萊斯接過酒瓶,仔細地玩味了一番,也由衷感慨:“真是好酒,墨西哥城優選龍舌蘭酒,年份不錯,2000年的”
伍斯也在一旁附和:“聽說那年的雨水是最充足的,所以,也有人拿他與82年的拉菲相提並論”
普萊斯愉快地說:‘沒錯’
隨著一聲脆響,龍舌蘭那淡雅的氣味飄散開來,就用軍用的水壺,每人平分了這瓶龍舌蘭酒。
喝了幾大口,3個人就獨自沉浸在酒香與甘冽間的濃厚,獨自沉思了。彼得強忍著胃中的火焰,使勁抿了抿嘴,爭取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窘態。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發感覺心裏麵像燃燒了一團火一樣,那味道,他也很不習慣,像極了老家的汾酒在兌上2兩涼水。
酒精在每個人的臉上畫滿了紅潤,談話也就在這微醺的時候由此展開了。彼得努力讓自己端坐起來,對麵長官,他表示了應有的尊重。
另外2人則顯得舒服多了,尤其是普萊斯,他基本就是把整個身體都放進了那把歐式寬椅子上,眼睛也微微閉著,但語速平穩,絲毫沒有敷衍了事的意味,他首先與伍斯進行了交談,內容說道了目前的形勢,還有一個什麼中間人的。
彼得一邊聽著,一邊抑製著胃裏麵的翻江倒海,未想到在老家曾經也幹過一瓶高度白酒的自己,在幾大口龍舌蘭的麵前竟然有些支持不住,好在,門外的冷空氣不時的傳來,讓他的頭腦保持足夠的清醒。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算起來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彼得”
“嗯”
是普萊斯在叫他。
“我們的計劃決定在明天執行,今天雨水過後,明天應該會是個陰鬱的天氣,沒有太陽,索馬裏人就鼓不起心勁,這樣對我們最有利”
“嗯”彼得應聲答道
普萊斯繼續說道:‘從你之前偵查過來的情報分析,青年黨應該沒有注意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所以,我們隻要安全的進入巴迪貿易,那麼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伍斯接過話頭,肯定地說:“從1號那裏得到的情報,阿巴迪長老明天會去巴迪貿易,收取本季度的所有開支”
彼得本想附和了事,卻不由得從伍斯嘴裏說出的話而感到驚訝,他好奇那個情報是如何得到的,而且,那個1號又是誰呢。
對方似乎很清楚彼得的疑問,在普萊斯的口中,他將聽到一個讓他吃驚不已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