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紮哈,發現對方的神情竟然凝重起來。
“我們有客人來了”紮哈又突然換了一個語氣說道,不過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這讓普萊斯似乎聽到了樓下靜謐的夜色中,一陣輕微的步行聲。
普萊斯狐疑地看著紮哈,他發現紮哈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掏出一個精巧的手雷的時候,一切都顯而易見了。確實是來了“朋友”,而且還是需要用手雷作為迎接的朋友。
紮哈隱蔽在牆角,徑直扔了下去。片刻後,低下傳來了一陣對話,似乎那顆手雷咂到了一個人的頭,隨後,手雷爆炸了,那個人的聲音也就隨機戛然而止。
手雷爆炸後短暫安靜了幾秒,普萊斯剛要把頭探出窗外,一陣密集的子彈便把窗框射成了篩子,要不是紮哈及時地拉了普萊斯一把,恐怕此刻在窗框上的彈眼便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普萊斯長籲了一口氣,汗珠便隨著額頭暴起的青筋慢慢流了下來,他感覺背後一陣冰涼,用手摸摸,原來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他的手中已經把沙鷹從腰間拔出,握在手上,努力盯著外麵有可能存在的敵人。
但敵暗我明,他發現在屋裏看外麵,映入眼簾的隻是一片漆黑。他想自己應該下樓去組織眼鏡蛇小隊的防禦了,但剛邁下一級樓梯的時候,胳膊就被人重重地握緊。
回頭一看,是紮哈那不容置疑的神情。與此同時,普萊斯驚訝地發現,在他們聊天的2樓窗台旁邊,竟然有一道會伸縮的暗門。那本是一道雪白的牆壁,卻在紮哈按下手中的信號器的時候,打開了。
紮哈拿出幾隻武器遞給普萊斯說:“把這些拿下去”
普萊斯下樓到一半的時候,別墅內的燈就全熄滅了。餘下的道路他隻好摸索著前行,在一隻腳踏入他感覺應該是一樓大廳的時候,身體就變成了半蹲的姿勢,此刻屋內屋外是一樣的黑暗,他慢慢尋找著眼鏡蛇小隊,同時也暗自在想,別墅的燈一滅,外麵的敵人就不會輕易地發動進攻了。
相比與別墅內部,此刻外麵在月光的映襯下到是顯得明亮一些,他甚至透過潔淨的玻璃看到了外麵一個半蹲姿勢的人影,但他沒有輕易開槍,而是一點一點地像大廳中央摸索過去。
突然大廳內出現了一個響動,隻聽見一個人輕聲地呼喚到:“普萊斯隊長,是你嘛”
普萊斯行進的腳步停下了,他仔細地辨別聲音出現的位置,這時那聲音再次傳出:“我們在沙發後麵”
果然,普萊斯在幾秒鍾後與眼鏡蛇小隊在沙發後麵彙合,此刻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但他依然能感覺士兵們呼出的氣是熾烈而剛猛的。
與此同時,普萊斯感覺自己的腳被別人踩了一下,他強忍著劇痛,回過頭,用手四處摸著,同時一個人的胳膊也穩穩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隻聽那個人說:“噓,別弄出聲音”
是紮哈,此刻他把幾條硬硬的家夥遞給了普萊斯,說:“把這些發給沒有武器的士兵”
普萊斯摸摸槍支,是俄國貨。他把槍支發給士兵後,自己留下了最後一條應該是AK47的家夥,便向紮哈問道:“我們能支撐多久”
紮哈卻說:“我們不能打阻擊戰,外麵的人是有備而來,人數肯定超過我們,所以我們眼下的目標就是撤退”
“哦”普萊斯疑問了一下,說:“可這裏被包圍了,我們該怎麼走呢”
紮哈卻笑笑說:“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