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的眼睛微弱的睜著,火箭彈與汽車相撞所爆發出的巨大爆炸聲讓他眼前迅速升起一片火焰,他的意識在碰撞伊始便向這個世界宣告暫停,塵埃落盡,硝煙散去,連同悍馬車的車身一同炸成了碎片。
車子旁邊的士兵已經死了7,8名,其餘僥幸逃生的士兵也紛紛四散而逃,重新回到了50米外的隱蔽點去。他們的眼神驚恐,手微微地抖著,臉上的鮮血夾雜著一些帶有頭發的組織物,一些喘著粗氣的士兵,嘴一張開,那些組織物便順著臉頰流進了嘴l裏、
悍馬車的裏的勞爾看到眼前這一切不禁暴怒起來,他啪地打了一下車門。巨大的聲音讓雷德手上的香煙掉在地上。他默默地撿起那根香煙卻發現勞爾正緊緊地看著自己。
勞爾目睹了悍馬車是如何變成廢鐵的,同樣他也知道麵前的這個小隊不是一個好對方的角色。他陰森的看著雷德,說:“我記得你告訴過我,這是個不足20人的小隊。”
雷德點點頭,回應到:“是的閣下,而且他們沒有重武器”
勞爾把頭撇向一邊,手指向回勾了勾,雷德乖巧地把頭伸了過來。“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耳光很重,雷德感覺自己的左臉已經麻木了。他揉著微微腫脹的臉,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他不敢去看勞爾的臉,但能感覺出對方的臉上已經是f非常憤怒了。
相比於肉體的傷害,雷德此時是痛在心裏,推斷起未來的境遇也讓他如坐針氈。如果這次行動沒有取得成功,那麼這個勞爾在青年黨裏就不可能奪取更多的支持,同樣,勞爾如果不能因為這次行動立功的話,那麼雷德在勞爾的身邊自然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最讓雷德感到後怕的是,勞爾那雙陰森的眼睛裏折射出的是否是殺意,行動失敗後對青年黨的解釋中,自己也許就會成為勞爾的替罪羊。想到這裏,雷德感覺不寒而栗,他準備為自己的前途做出挽救。
他低著頭喏喏地說:“勞爾閣下,請息怒。從我得知的情報上看,對方確實隻有十幾個人,我想雖然他們是美軍但我們畢竟有人數的優勢,這個戰鬥是不會過於艱難的。”
勞爾的臉上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是怒氣衝衝。這個信號足矣讓雷德更為有信心了,他繼續說道:“而且,您也聽到了,我們來之前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所以武器彈藥不會很充裕,如果我加強攻擊力度,他們插翅難逃”
“哦”勞爾遲疑地看著雷德,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雷德說:“他們的所有火力點集中在一樓入口,我們不如留一部分人在1樓繼續攻擊,同時派出另外一部分人攀爬進2樓,從裏麵進攻,前後夾擊,他們就算是鋼筋鐵骨也頂不了多長時間”
勞爾點點了頭,他用目光掃視著雷德,眼神裏依然是那份尖銳,他告訴雷德:“如果你再搞砸了,我在青年黨裏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雷德喏喏地答應著,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200米外的主樓正門,依托在沙發後麵的普萊斯也同樣在思考著如何才能從團團包圍中脫身,放眼望去,一片茫然。這個大樓實在是詭異,諾達的區域竟然隻有這麼一道門,除此之外再無他法。想了想,他還是給出了自己認為最可行的命令,而執行這個命令的人就是眼前的嚴彼得。
他對彼得說:“如果困在這個大樓裏,我們遲早都被彈盡糧絕。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設法離開這座大樓去外麵的停車場裏啟動一輛汽車開到門口。”
普萊斯遲疑了一下,說:“彼得,你去執行這個任務,不管有多艱難,我都希望你可以完成。要記住,你的手裏攥著12條命”
血雨腥風讓這個少年的臉上灰塵仆仆,但麵容依然堅定。彼得毫不遲疑接受了命令,不為別人,隻為了能活著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