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考這些證可花了我不少錢啊。”沈淑雯繼續說著，語帶嬌嗔，“凱哥哥你可能看不上，我為了交這些報考費用可是兼職了好幾份工作呢。”
“哦，都做過什麼兼職？”謝凱對這個詞有點敏感。
“洗盤子啊，服務員啊，發傳單啊，還去擺過地攤。”沈淑雯嘟著小嘴樁樁件件地數著，忽然展顏一笑道，“我也是做過生意的呢，嚴格來說我們都是生意人。”
生意人？嗬，謝凱隻做過一種生意，就是高利~貸。
想到這個，他忽然記起以前的同行有做校園借貸的，通過裸照抵押、手持證件錄像等手段玩得那是風生水起，比民間其他借貸風險小許多。畢竟學生資料最真實，為了畢業，跑不了，借的錢數也不大——就算借到幾十萬，一般家庭也有足夠的財產可以償還。當然，賣房賣地賣身償還之後學生的餘生如何，放貸人是不會去操心的。
潮大有沒人玩這一手呢？謝凱沒去了解過這方麵的信息，又與社會脫節了一年，信息量嚴重不足。
看來得重新了解一下各種信息。他接過話題問道：“你們學校沒有助學貸款或者其他借貸渠道麼？大學生應該抓緊時間學習，做那麼多兼職還怎麼學習？”
“有啊，助學貸款輪不到我。別的貸款很快就要還的，還有很高的利息，一不小心還不上很容易出事。”沈淑雯此時也從忐忑的欲念中解脫，專心談著自己的想法，“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學校有人用自己的裸照去抵押貸款，借了幾千塊， 買了手機，買了新衣服新包包，沒過幾個月就因為還不上被逼下海，一點都不值得。”
謝凱聽著，沒有說話，摸索著從椅子上的口袋裏拿出自己的名片，依然是那燙金的投資經理名片。
“這是我以前的名片。”謝凱用兩根手指夾著燙金的名片遞給沈淑雯，“前幾年我都是幹這個投資，其實就是你知道的高利~貸。”
看到沈淑雯臉色微變，他連忙繼續說道：“不是你們學校那樣的貸款，但也是高利潤的。”
頓了頓，他又說道：“其實高利~貸本身不算壞事，事情的好壞都是使用的人造成的。”
“嗯。”沈淑雯明顯不讚同，卻並沒有反駁。
“一個人的處境，到了需要借高利~貸的地步，其實已經是山窮水盡毫無其他辦法了。他肯定找過銀行、找過親戚朋友，各種路都走不通才會最後考慮高利貸。”涉及到自己本行，謝凱侃侃而談，“既然銀行和他的親朋都不願意借錢給他，高利貸又不是他爸，憑什麼借給他？不就是想要那份高利息麼？雖然說有多大風險就有多大利益，可高利~貸這行，明顯風險比收益大，隻不過多數人隻看見收益沒去思考風險。別以為隨便誰都能放貸，不懂挑選逢人便借的傻SB絕逼活不過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