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還有這事兒啊!”
“可不,這茬我都不敢跟掌櫃的,和秀娘嫂子說。”
“嗯,雖說瞞著掌櫃的有些不地道,可咱還是別說的好,要不,咱這不成了給他們倆添堵了麼。”木子點了點頭說著,心裏很是讚同王二這個做法。
“木子。”
楚戈聽到前櫃有聲音,瞅過去瞧見木子回來了,就喊了他一聲。
“哎,掌、掌櫃的。”木子支吾的應了一聲,剛他才說著要瞞著楚戈,可這聽到楚戈的叫喚了,他倒有些不自在了。
王二看著木子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兒,不滿的推了他一把,他倆剛才又沒在說掌櫃的壞話,這小子怕啥麼。
楚戈看了木子一眼,問了,“木子,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三兒呢?”
木子瞅著楚戈,說三兒喝醉酒了,他就把他先送回家去了,“……我還跟他家婆姨說了,三兒是陪客人喝酒才喝醉的,哦對了,掌櫃的,三兒早先問了那個小掌櫃,原來這園木行許……”
楚戈打斷他的話,“木子,你不用說了,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剛才鋪子裏過來三個老主顧下單子要貨,他順過就問了這事。
木子愣登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得,三兒白灌自個兒倆壺燒酒了……
王二碰了碰木子,問叨是咋的回事,他也是剛回來沒多久,壓根就沒聽到那幾個主顧是咋和掌櫃的說的。
木子也就說了,原來這園木行一開始也是打著買二送一的幌子招攬客人的,不過隻弄了兩天,後麵就是說了,這些進板子的客商,隻要進到二百兩的貨了,園木行就給那些客商免費造個大木櫃子,所以那些人才會跑到他們那裏去的。
王二聽到了,隻得說園木行這招實在有些高,要知道,這園木行出的家具,平時可是有錢都求不來的。
不過,木子瞧見楚戈說話了,就大著膽子過去,對楚戈和秀娘說了,“掌櫃的,秀娘嫂子,咱接下來咋辦麼,咱這已經又老主顧回過頭來給咱下單子了,說不定明兒個還有好些過來哩,咱不能就這樣幹耗著啊。”
秀娘看了楚戈一眼,從袖子裏摸出一把鑰匙,“木子,你這來的正好,一會……”
“喲,大夥兒都在啊。”一句調笑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
鋪子裏的人都看過去,隻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杵在門口,一臉胡子拉碴,皮笑嘻嘻的就進來了。
王二瞅著他十分的反感,早些天要不是這老拐子胡咧咧,鎮子裏那幾家木行,也不會不買賣木料給他們了。
他沒好氣的說叨,“我說車老拐,你來幹啥!”
車老拐冷哼了一聲,“二小子,這間作坊是你主事兒的麼,不是的話就一邊站著去。”
“你說啥!”王二皺著眉頭,麵帶怒氣的喊了一句,他雖說就二十三四,比車老拐要小的多,可那個頭是又高又壯的,咋的一生起氣來,還是挺能鎮得住人的。
車老拐瞧著了,心裏有些發怵,可嘴上還是硬著,“我說二小子,你、你別犯渾啊,我今兒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激動個啥……”
秀娘瞅了他一眼,把鑰匙又收回去了,尋思著對身邊的楚戈說了,“楚戈,車老拐是園木行的人,這回過來,許是沒啥好事,你不用給他啥好臉。”
楚戈小聲的應了一句,他走到前頭,“車老拐,你這麼說,今兒是來找我的了。”
車老拐笑著,“哎,當掌櫃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腦瓜子可是靈透啊。”
楚戈沒理會他的說笑,他沉著臉說了,“車老拐,你有啥事就說,我們鋪子還要做買賣哩。”
車老拐聽著了,撲哧一笑,指著楚戈的鋪麵,“喲,就這冷清的模樣,還說要做買賣哩,我咋瞅著連一個人兒都沒有啊。”
王二挽起袖子,“車老拐,我看你是沒事來找事的,你快給我出去,我們鋪子不招呼你這種人!”
車老拐往鋪子裏縮了兩步,瞅著楚戈,“哎,我說,我說你這是咋當掌櫃的,你咋把你的夥計都管不了哩,你讓他出去,讓他出去。”
楚戈冷眼看著他,“你們園木行那麼大的一家店,不也管不住你這個夥計麼,還晃晃蕩蕩的跑到別人家鋪子裏來惡心人,你有啥臉說叨我哩,再著了,我的鋪子裏沒有夥計,全都是我的兄弟!”
秀娘也瞪著他,一拍桌子,“車老拐,你胡叫啥哩,就是要趕人出去,也是趕你出去!”
車老拐一頓,不明白這一屋子的人,咋那麼恨他哩,剛才秀娘說叨那句話了,王二和櫃上的夥計都走上前來了。
他瞅著一愣,忙掏出一個信封,“哎,別別別,都別動啊,我可是來幫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