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努力讀書一邊旅行著,沒有課的時候我去做兼職,而且我還申請到了全額獎學金,日子充實而簡單,隻是在一個人的夜裏,我還是會想起來傅傾然。
我拿著我賺到的第一筆錢,買了一個單反相機,記錄每一個我去過的地方,記錄著我看到的每一處神奇的景貌,每次想起他的時候,我都告訴他,我去了哪裏哪裏,那裏是多麼的神奇,大自然是多麼的鬼斧神工,我將我的每一天都記錄下來,寫了厚厚的一個本子,而我漸漸也在這樣的生活中獲得了寧靜。
轉眼間就是三年,我去了一間國際上很有名的地質研究所,而我能夠進去這裏,倒是有些巧合,因為我拍過的一些照片曾經寄給地理雜誌,獲取費用的時候,竟然有幾張在國際上還獲了獎,得到了高度的評價。
在這幾年中,不乏有人的追求,但是我都拒絕了,沒有人能讓我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的心有任何的波動,我想我這輩子是非傅傾然不可了,甚至無數個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會孟夢見他一雙漆黑的憤怒的眸子在看著我,說我騙他,說我為什麼要走,說我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我醒來時滿身是汗,思念像是瘋漲,可是當時是自己的選擇,就算是跪著這條孤獨的路自己也要走完。
而在一次地址考察中,考察隊遭遇了及其惡劣的暴風雪,我的半個身子都被埋在了暴風雪裏,徹骨的冰冷蔓延至我的心,在生死的邊緣上,我看著死神在朝著我招手,漫天的風雪凍的我睜不開眼睛,我的心中充滿了害怕恐懼,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著傅傾然的臉。
而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我害怕的竟然不是死亡,而是我竟然不能在看見傅傾然,不能再想到傅傾然,在那死亡的氣息下,我竟然是那樣的渴望再見他一麵,渴望告訴他我愛他,比熱愛生命更愛,多久不曾流淚的眼睛淚水淌出眼眶,霎時成冰……
當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醫生都說是一個奇跡,說我心中求生的意識非常的強,說我的口中不停的再說著什麼,說有牽掛的人死神都帶不走,傅傾然又救了我一命。
而我也在反思,他對我呢?會不會也比生命更愛?
若我離開,他是否也會像我這般痛徹心肺,難以忘懷,非彼此不可呢?
他會不會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因為工作性質的特殊,研究所的每個員工都有巨額的保險,而我因為這次暴風雪,得到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補償金。在研究所領導的挽留下,我還是辭去了研究所的工作,毅然坐上了回b市的飛機。
在經曆了死亡之後,我是那樣迫切的想要見到傅傾然,想要看看他過的好不好,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不短,我終是禁不住心中的惦念,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