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林中鶴撩起自己左手的袖子,我再次看到了那個奇怪的手環,我突然有了一個猜想,莫非他就是故事裏的那個孩子?想想他做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好像的確可以聯係到一起,但是這個故事發生的時間是在清朝,如果真的是他,那豈不是成精了!
林中鶴指著左手手腕,淡然的說:“這就是故事裏的那個手環。”給我們看過之後,他便收起了左手“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作為聽眾的我和阿絮同時搖頭。
林中鶴笑著說:“故事裏真正有趣的還在後麵。”
孩子自從失蹤回來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也不再和同齡人一起玩耍,整天整天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總是一副不露喜怒的神情。時間長了,家裏的下人就開始竊竊私語,都認為這孩子是失蹤的時候被邪物勾走了魂魄。
下人們的閑言碎語終究還是傳到了孩子母親的耳朵裏,雖然她也對孩子的遭遇有過懷疑,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如今是一具沒有魂魄的軀殼,她想了很久,決定找孩子問個明白。
這天,孩子被母親叫到房裏問了很多問題,但孩子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孩子不肯說話,母親很是著急,轉而訓斥起了孩子,這時,孩子抬起了頭,在他抬起頭的一瞬間,母親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她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於是搖頭讓自己清醒,又向孩子看去,這一次她看清楚了,坐在她麵前的根本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怪物。
房間裏的女人起身退了幾步,剛想問你是誰,話還沒說出口,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困難起來,於是雙手掐住自己的頸部,瞪大雙眼,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吸氣,她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掙紮。“孩子”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漸漸的,女人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女人沒了動靜,“孩子”便離開了那個房間。
“咯吱”一聲門響打斷了我沉浸在故事裏的思緒,回過神來才發現,是二伯回來了,他走到我們麵前,看了一眼林中鶴,問到:“這是…?”
“這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二伯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剛到這個城市沒幾天,交朋友未免太快。
“二伯你昨天忙了一整天,到現在才回來,快去休息吧。”說著,我朝阿絮使了個眼色。
“是啊,是啊,易叔叔你快去休息吧。”阿絮反應很快。
二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又看了一眼林中鶴,然後就上樓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示意林中鶴繼續講下去,卻聽見林中鶴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你難道沒聽說過隔牆有耳這句話嗎?”
隔牆有耳我倒是明白,但我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我正想著,見他從茶幾下拿起一份報紙,用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跟我出去!
我很好奇故事的結局,對於我這樣一個有強迫症的人來說,要是有人給我講故事,卻隻講一半吊我胃口,那我真的是弄死那個人的心都有。為了聽到故事的結局,隻能“任其擺布”。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問阿絮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她看了看手機的新短信,然後對我說她還有事,我也沒多問,就和林中鶴離開了二伯家。
我們出門就打了個的,車子把我們帶到一個很繁華的路段,這裏已經離二伯家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