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解放南路拐去一處幽僻的小徑,七轉八彎,民國初期建起的宏偉西洋建築後麵深處,卻藏著幾棟白牆灰瓦的中式小樓。
假山曲水,綠樹紅花,卻是頗為蘇州園林風格的一間會館。
北地漸漸凜冽的風中,此地風水格局卻是獨特,在四周建築群的掩映下風幾乎靜止,因為要比一般地方住著溫度暖上不少。
會館名為青城。原本是在渡城寓居的達官懷念故裏所修,後來歸了政府,本來要成為建築用地平掉,但被魏青城看上了,用一些介於非法合法之間的手段保了下來。
保下這裏的後果就是和一位在整個華夏都可以說非常有能量的地產商鬧得很不愉快,因為這裏的位置特殊,留著就會造成開發的地塊不連片,在整體規劃上是非常巨大的損失。不過魏青城那個時候雖然不如薛凡凡,但是主場優勢還是有的。
最後那位商人砸下了十位數,還有硬通貨美元,一直拖到魏青城把這裏重修為傾城會館開始營業,也沒有把這塊地怎麼樣,原本規劃得很好的一塊商業用地,因為插了這麼一塊眼中釘肉中刺,隻能重新規劃,據說裏裏外外的損失恐怕有上百億。
這風流韻事的主人已經化成灰灰,可是這片曆經百年風雨的園林卻依然聳立,它的嬌美秀麗,一點也不會因為主人的更替改變。
“這裏,算是魏青城最有品味的一處產業了,範嫻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場子沒有意思,這處地方覺得如何?”陸歡靠在他的那輛瑪莎拉蒂上,昨天已經讓人替他把車開了回來,所以來這邊,不用再蹭範嫻的車,以防被她丟下。
範嫻上上下下看了幾圈,陸歡幾乎可以看到她那幅墨鏡後麵瀑布一樣刷下的數據,不知道在計算著什麼,很快點點頭:“不錯,雖然是過去年代的設計,但是居住會很舒服,就是和很多現代規劃的別墅相比,也不會做得比這裏更好了,這倒是一種巧合。”
“這不是巧合,古人對於風水的研究雖然有迷信,但是很多東西也就是建築格局對居住舒適性的經驗總結,傳統的中式建築,更是幾千年的智慧結晶,所以這裏一磚一瓦的布局,可以說是封建時代那些傳統工匠的最後遺存了。”陸歡卻是不同意範嫻的說法,搖搖頭給範嫻講了不少風水方麵的知識,不過看範嫻的樣子,卻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反正很值錢。”範嫻聽到最後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對那些人文意義還有格調風雅之類的東西沒有什麼興趣,追求品位也是以功能性還有舒適性為第一目標,這就是一個絕對功利主義的家夥。
陸歡笑道:“現在它歸我們了,魏青城死後,這裏的管理人根本沒有能力把這裏守住,居然空下來,我也不能讓它閑著。到時候我會把未來餐廳最高檔的營養套餐放在開這這裏,我也考慮親自做幾道可以增強體質的藥膳在這邊,請一請那些會對我有用的大人物,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隨時借用這裏。我是認真的,範嫻,你看不上這裏,不代表別人不喜歡!有錢有地位後,連暴發戶都開始追求容,更何況那些真正站在這個時代巔峰的大人物,你總和人在實驗室談事情,也是不好的。”
範嫻咀嚼著陸歡的話,半晌才很不情願的點點頭:“就這樣吧。如果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不介意以後來這邊談事情。”
“你這家夥。”陸歡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家夥淡然起來真是無敵,明明是自己想給她幫助的事情,結果弄到最後倒好像是自己求她來這裏吃飯一樣。
不過能這個幹脆利落的整倒魏青城,範嫻在裏麵發揮的作用要比陸歡大上許多,因為她的委屈軍方才會批準這麼肆意妄為的行動,否則陸歡就是全家被人綁架了,也不可能這麼報複魏青城。
當然,陸歡目前的全家也隻有他一個人,綁架不綁架都沒有多少意義。
“不過,魏青城雖然死了,但這個地方也還是有主人的,你準備怎麼解決這個事情?”範嫻好奇的看著陸歡,她今天是被陸歡拉來的,本來他以為那個家夥是要報昨天把他彈射在高速上的仇恨,帶著準備欣賞陸歡手段的心裏範嫻就來了,誰知道他卻把自己拉到了這個地方,不知道他的根本目的到底是什麼。
聽到她的問題,陸歡嘿嘿一笑:“怎麼解決?簡單,插一杆旗杆說這裏姓陸就是了。”
陸歡對旁邊的張寶強一打響指,張寶強就從旁邊一輛車上拉下來人,抱著一塊寫著未來會館的牌匾,爬上梯子把這裏以前的招牌給卸了下來,吵吵鬧鬧的校正新招牌正不正,一群人不自覺音量就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