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怒了,緊緊拿住他的鐵爪一樣的手:“那你想過我沒有?我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你來我身邊?打開那個盒子是我的錯,如果能夠回到從前,我一定不會打開它的!我的生命裏不需要有你,不需要!”
那鬼被激怒了,一口咬上莫白的肩頭,莫白艱難地痛呼一聲,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眼前也一陣陣發黑,好像下一刻就能暈過去一樣。
莫白一眨眼,就發覺自己所處的環境換了地方。
那鬼鬆開鉗製著她的手,空氣驟然進入她的肺葉,帶來劇烈的刺痛,她蜷縮在地上咳嗽。
那鬼再一次纏上她的身體,冰涼如蛇。
莫白連連掙紮著,又驚又怒,前幾次她是毫無還擊之力,在夢裏麵被魘住了,可是現在卻是完全清醒的狀況。
可那鬼卻強硬無比,鐵鉗一樣的手腳死死地壓住了莫白的身軀,覆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
盡管那是十分溫柔的,但是莫白卻不寒而栗,瞪大了眼睛,盯著天花板。
等他終於親完了,莫白剛剛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到他用力撬開她的大腿,那雙冰冷的手就往下滑去!
莫白被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嚇呆了,她再一次掙紮起來,嘴裏怒罵道:“滾蛋啊,你滾蛋!你想對我做什麼?放開啊你——”
那鬼並不聽她的,眸中閃爍著令人心驚的狂熱,似乎根本就聽不見她的聲音一樣。
莫白被他亂七八糟的吻弄得喘息不過來,但是被施暴的恐懼令她戰栗。
她手裏摸到一個東西,連忙丟到他頭上去,可是那鬼卻毫發無損,隻是頓了頓,又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莫白快哭了,她拿著自己所有能夠觸碰到的東西往他身上丟,卻一點用都沒有。
一個冰涼入骨的東西在莫白的掌心,她心頭一凜——是那白玉簪!
莫白心一橫,不管不顧地拿起白玉簪往他臉上戳!
可是因為過久的掙紮,莫白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堪堪擦過他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但是那鬼卻像被定住了一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莫白乘機推開他,毫無章法地推開門往樓下跑。
那鬼在她身後,摸了摸居然被擦破的臉頰,低低地笑了起來:“莫白……嗎?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莫白無望地奔跑在樓梯上,企圖找出一個出口,找到一絲光亮。然而到最後被那隻鬼抓住,甚至暈過去的時候,她都沒有能夠做到。
她模模糊糊地在心裏想,難道真的無法擺脫這隻鬼了嗎……
當莫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窗外的陽光灰蒙蒙的,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裏,絲毫不能夠溫暖房間裏的一切。
莫白站起來,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身後無聲無息地出現一道人影,他穿著寬大的青色衣袍,顯然是古人的款式。可能是明朝,也可能是清朝。莫白對這些並沒有研究,所有的了解不過是電視劇裏的一眼。
她慢慢地喝完了整杯水,轉過身來,直視那鬼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
那鬼驚喜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沒想通她的態度怎麼會一下子轉變:“連清,我叫連清。雲連越州的連,旁觀者清的清。”
莫白冷笑一聲:“旁觀者清?你這個當局者倒還真是糊塗。”
不等連清回答,她說:“連清是嗎?我們談一談吧。”
連清抬著頭,一雙眼睛像是能發光一樣,直直地盯著她看。莫白不管他,說:“這麼多天了,該怕的已經全都怕完了。我想,你不應該繼續再纏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