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殿內,一位身穿一襲白衣的美男子慵懶的坐靠在妖王座上,一頭銀白的及腰長發散披在身後。那張鬼斧神工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塊小巧玲瓏的玉佩,銀色的眼眸猶如一汪湖水,平靜地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主子,”藍炎從趙子言那邊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邊的情況稟告給坐在妖王座上的男人聽,“如何了?”帶著磁性的聲音甚是好聽,“左護使進行的很順利。”“是嗎?”“回主子,是的。”“藍炎,你以為憑你現在的本事,就可以自由的出入陌府嗎?”“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藍炎將頭低的更低了,她知道她的主子在說她辦事不利,“陌言可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他的城府深著呢!”“那左護使他。。”“有些事,隻要對你造不成威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杜清弦依舊把玩手中的玉佩,眼中盡閃著精明的光芒,“屬下遵命!”藍炎說這一句的時候更加的恭敬了,她主子的心思太難猜了,“下去吧!”“是!”藍炎應了一聲後便退下了。
杜清弦看著手中的玉佩,嘴角微微翹起,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般。“若是讓她知道,她當日救的是她的殺父仇人,她會怎麼樣呢?”杜清弦自嘲的說著,回想五年前,那時的楚千諾才十歲。不過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當時,杜清弦身上的穀心毒毒發,流落在楚千諾住的院子門前。從小心善的楚千諾將他救回家裏,給他請大夫,給他煎藥。當時,杜清弦已經昏了過去,等到他完全清醒過來時,才知道楚千諾為他所做的一切。他看著她為他忙碌的身影,他內心的某一處變得柔軟起來,他趁楚千諾不注意的時候從她身上拿走她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如今,五年過去了,杜清弦常常想起這件事。常常想起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有她身上的那股如蓮花般地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那種氣質是她與生俱來的,她身上總有一種魔力,會讓人不知不覺的將她放在心裏。杜清弦想到這裏,滿眼充滿柔情,笑了笑說:“五年了,恐怕她已經不記得了。”杜清弦看著玉佩,又自言自語般地說著:“不記得也好,免得以後若是相見了,就不會有所顧忌了。”這時,他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他麵無表情,隻是,臉色卻是蒼白了起來。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妖王殿內。“主子,”暗士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說。“說”杜清弦又恢複之前的冷淡,“事情如右護使所說的那樣。並無異常。”“很好,我知道了。”此時,杜清弦的眉頭微皺。神情看起來有些痛苦,“主子,你的毒。”暗士有些擔心的說,“無礙,退下吧!”杜清弦強隱著疼痛說,“是,”暗士雖然很擔心杜清弦身上的毒,但還是退下了,因為他知道杜清弦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待暗士退下後,杜清弦對著玉佩微微一笑。“看來,我們還是早點碰麵的好,我怕我等不到你來,那樣就不好玩了。!”說完,起身來到殿外,看著不遠處。一陣風吹來,將他的銀白長發吹得飄動起來。